“如此,将此番计策写在奏疏上,交给天柱大将军!”
……
“天宝,你在看什么呢?”
“咱们这位陛下给我献的计!”
元天穆听了尔朱荣的话,有些奇怪,这位天柱大将军什么时候将自己立的皇帝放在眼里了?
尔朱荣没有束发,披散着头发,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躺在宽厚柔软的毛绒垫上。
“别说,陛下身边的臣子还真有知兵者!”
尔朱荣在短时间内与守在北中城的陈庆之爆发了激烈的战斗,没有攻下城池,尔朱荣便知道了,北中城暂时打不下来。
自得知了这个结论后,尔朱荣便想着换一个打法。
陈庆之的白袍军不好打,在黄河南岸的元颢军还不好打么?
尔朱荣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再派兵上战场攻城,便是为了麻痹敌军,找敌军的空隙。
他的想法和杨侃差不多。
绕过北中城,找一个渡口,以小股精锐为先锋,尝试着能不能打开缺口。
“世家大族之中,不乏将才,天宝不要轻视了他们。”
尔朱荣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元天穆,问道:
“大哥有事么?”
“倒是有一件事情!”
见元天穆如此犹豫的样子,尔朱荣笑了。
“何事如此迟疑?”
“三弟将萧纲送到了洛阳!”
尔朱荣一下子站了起来,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乱搅什么!”
……
北中城。
陈庆之站在城头,神色凝重。
一旁,他的参军马佛念道:
“将军,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说!”
“以将军如此的威望,足以自立!”
这一句话说出来,可谓石破天惊,陈庆之都变得有些诧异。
可他清楚马佛念是什么人,便问道:
“为何有此言?”
“我等守着北中城,北军攻不下来,元颢布置在黄河南岸的大军日益骄怠,长此以往,恐有所失!”
“你的忧虑我明白,这几日我也一直在思虑此事。天子于我有大恩,如何能够有违臣道。且便是自立,也改变不了如今的形势。”
陈庆之能够控制的只有麾下的近一万梁军,元颢的大军他控制不了。
马佛念叹道:
“我只是怕我们守在这里,还没有败亡,后方倒是先溃散了,到时,我等怕是会陷入险地,恐有全军覆没之危。”
陈庆之安抚道:
“放心,萧纲殿下来了洛阳,同时来的还有迎接殿下归梁的援军。”
马佛念面目一变。
“谁是主将?”
“陈留王李神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