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被窝里的陆北呆若木鸡,两人忍不住偷笑,好端端一个人被说死了。
“不是,他们脑子有病是吧,老子活的好端端,凭啥说我死了,还TMD余部惶惶然四散。老子这暴脾气,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曹大荣哭笑不得:“也怪不得伪满洲卖国贼,就说这一个多月来,咱们五支队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没咱们五支队的动向,可不得说你死了。”
“何止三江地区。”吕三思笑道:“咱们也得在黑嫩地区把日伪汉奸打个落花流水,给他们掀个底朝天才行,这才哪儿到哪儿,就说我们凶恶残暴、无言可喻。”
“敌人越是骂我们,证明我们做的越对,要是有天不骂了,那证明咱们也胜利了,他们不敢骂。”
“哈哈哈。”
听着伪满洲政府的广播电台,几人哭笑不得。
说完北满地区抗联情况,伪满洲电台又向他们通报吉东部队、南满部队的情况。
曹大荣打趣道,说这是伪满洲政府向抗联汇报工作,以往他们对于吉东和南满部队情况了解甚少,现在有伪满广播电台的汇报,大家都知道抗日斗争欣欣向荣。
广播电台是日寇向东北民众灌输他们意识和思想观念的重要渠道之一,特别是关于抗联的播报,每一次战斗过后都要大肆宣扬所谓战绩,或者直接宣布某某当地承平已久,无抗联活动。
东北抗日联军是日寇维持殖民地统治的最大障碍,而广播电台成为从心理上瓦解东北民众反馈意识的最佳手段之一,他们的播音员都是精挑细选,排词遣句都是经过考究的。
或者说是利用‘戈培尔效应’,以含蓄、间接的方式向个体发出信息,而个体无意识地接受了这种信息,从而做出一定的心理或行为反应。
播报结束后,播音员还说了串电话号码,鼓励民众在发现抗联或者反日分子后,向他们打电话通知,会附有奖品,称这是每一位‘满洲国民’的责任和义务。
可惜这里没电话,不然陆北非得打一个,让他们过来抓自己。
听了一段某家日本株式会社的广告,卖的是衣服,陆北听的不耐烦将收音机关掉,躲在被窝里睡觉。
他有些累,想好好休息休息。
······
翌日。
风雪已经停了,山口湖也彻底封冻住。
湖面上有战士在打洞钓鱼,这并非是为了消遣时光,而是获取渔获用来吃,冬钓获取的鱼肉是为数不多供给蛋白质的来源。
有原来是石匠的战士在修理石磨盘,豆腐吃了好几顿,豆浆、豆皮、冻豆腐、豆渣、豆花,花样可是多种多样,每天炊事班都能弄出许多菜式。
从海伦后方基地送来的补给抵达,一台手摇发电机还有日军的弹药,以及查不到来源的军用炸药,以及一部分药品。
他脚指头上的冻疮有些红肿发炎,只得清洗伤口,再撒上一些消毒杀菌用的磺胺粉。很可惜,陆北对这种非抗生素药品没有耐药性,他脚指头还算可以。
休息两天过后,脚指头上的冻疮刚刚好转一二,他又要率部前往孙吴执行侦察任务。
冻疮并不严重,没有药品治疗的时候,陆北在冬天的野外也是待过,尽量保暖保持身体血液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