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随着三大殿竣工在即,朝堂局势愈发显得诡异莫测。
保皇党官员们皆保持沉默,平日里除了在衙门处理公务,便是闭门不出。
首辅孙承宗称病在家,闭门谢客。
次辅袁可立则整日守在内阁值房,专心处理政务。
而朱由校每日只专注于两件事。
监督三大殿工程的进展,以及听神虚子讲道。
就连五军都督府的中军右都督、定远侯邓文明,也被召进皇宫,负责监督三大殿工程。
时光匆匆,几日转瞬即逝。
这一日,洛阳福王府的小院里,青山先生、他的叔父以及手持铁如意的老者,正看着手中的信件,三人眼中瞬间燃起疯狂的神色。
随后,青山先生赶忙吩咐杨安去请王府总管赵全德。
没过多久,赵全德便应召而来。
手持铁如意的老者一见赵全德,便迫不及待地说道:“赵公公,日子已经定下来了,两日之后,就请殿下与我们一同入京。”
赵全德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告辞退下。
他径直来到福王朱常洵的书房,此时朱常洵正与先前在厨房的那名中年汉子交谈着。
赵全德匆匆走进来,说道:“王爷,二位先生说了,两日之后便启程进京。”
朱常洵听完,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赵全德见状,立刻退了出去,关上房门,亲自守在门口。
中年汉子听闻,眼中凶光一闪,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说道:“时机已到,还请王爷按照先前计划,配合行事。
事成之后,卑职定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向上禀报。”
朱常洵点头表示明白。
他心里十分清楚,留在自己府上的这几人,既是能为自己带来功劳的筹码,也是随时可能将自己炸得粉身碎骨的火药。
如今终于要把他们送走了,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两日之后,王府总管赵全德身着一身粗布长袍,来到小院中,说道:“几位先生,如今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请随咱家走吧!”
几人闻言,便跟着赵全德起身,离开了福王府。
不多时,他们来到运河码头,只见码头上整齐地停泊着五艘大船。
赵全德笑着介绍道:“这些都是殿下安排的。
如今殿下抱病在身,独自乘坐一艘船。
至于几位先生,则乘坐另一艘船。”
这时,手持铁如意的老者眉头微皱,问道:“赵公公,可这也用不了五条船吧?”
赵全德压低声音说道:“这五艘大船,每艘船上都配备了二百甲士,这些可都是殿下这些年私下培养的,希望此次进京能多一份助力。”
青山先生三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随后说道:“那我们等殿下登船后再出发。”
赵全德赶忙说道:“殿下如今已经登船了,几位先生登船后,咱们便可即刻启程。”
手持铁如意的老者笑着说:“那我们先去面见殿下一番。”
赵全德赔笑着说道:“殿下这几日身体每况愈下,病情加重,又要经受舟车劳顿,此时正由世子殿下在旁服侍。
几位先生若是有事,由咱家代为通传即可。
毕竟世子殿下脾气不太好,几位先生要是贸然前去,万一世子发起脾气,冲撞了几位,可就不好了。”
听到赵全德这番说辞,青山先生等人纷纷点头。
毕竟在福王府这段日子,他们对福王世子的脾气有所耳闻。
随后,几人在赵全德的引领下,登上船楼。
紧接着,五艘大船缓缓启动,沿着运河北上。
望着渐行渐远的五艘大船,码头旁一处酒楼之上,福王朱常洵凝视着它们,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自言自语道:“你们不仁,就别怪本王不义。
说到底,你们也不过是想利用本王罢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艘大船上,一名中年汉子听着身旁人的禀报,满意地点点头。
随后笑着说道:“出动一千多兄弟,几乎算得上精锐尽出,护送这几个家伙进京,他们这排面可真是够大的,也算是给足他们面子了。”
身旁之人赶忙附和道:“大人说得对,咱们一千多弟兄护送他们去赴死,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
中年汉子笑着点点头,随后吩咐道:“传令给杨安,让他盯紧点,别让这几个人闹出什么乱子。”
身旁之人点头领命。
………
与此同时,在京城锦衣卫镇府司衙门里,田尔耕紧紧攥着刚送来的最新密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