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陈校长气得是七窍生烟,前些年这名柳姓女子自杀,可是为自己找了不少麻烦,搞了半天这幕后黑手就在自己旁边!
“喂,这个病人好有趣哦,而且还不伤人。”一旁的小护士对这个画符念咒的蓬头病人还是蛮喜欢的,这人虽然疯,可是疯的有趣,而且待人和善,从来不给她们找麻烦,有时还帮她们打打下手。
蓬头年轻人画符不停,连《黄庭内景经》也来不及念了,一道道符文画出,微不可见的银色星辰光华不停地闪烁,墨阳剑前的符文也越来越多。
“是是是……”夏倒退几步,然后转身走人了。
与此同时,一道金色符文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墨阳剑的前方,裹着剑锋向上就带。陈渲知道此时已被发现,于是指挥墨阳剑猛烈挣扎,一下子削碎了符文,往上就走!
“罢了。”陈渲思量片刻,催动墨阳剑穿过青光,进入了精神病院。
突然,一点亮光在无边黑暗中闪了一闪,随后千万符箓晶光照耀四面八方,所有黑暗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的景象全部显现,而墨阳剑却不见了。
“夏!我现在以校长的身份问你:赵福(水猩猩)赵老师的神经病是不是你弄的?”在洛大办公室里,陈校长满面威严地当中而坐,陈渲怀抱墨阳剑阶下侍立,和那电视里面包黑炭升堂审案差不多。
夏老老实实地说:“我冤枉啊,这事情真不是我弄的,我只会玩火,这种法术我是不会,这事情渲渲知道啊。”
“给他打两针镇定剂!”那两个护士吹了吹被烫到的地方,然后这两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好像抽风一样的蓬头人按到床上,在蓬头人大力挣扎之中,给他打了一阵强力镇定剂,蓬头青年抽搐一会儿之后就不动弹了。
“知道了。”陈渲淡淡然地点了点头,深沉的黑暗之力与凌厉的剑之力对她的性情也有一些影响,像地府一般阴森冰冷而又威严。
嗡~嗡~嗡~
“哎?”蓬头病人的画符手指突然一顿,以他“金丹”后期这差一步就能长生的道行,一个人有没有染过杀孽还是看得出来的,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一点血光也无的剑修真的杀人了。不过这个蓬头年轻人愣了愣之后,又接着画符去了,只不过这次的手势和所画的图形却不一样了。
在袅袅香烟之中,墨阳剑仿佛被灌注了灵性一样,于层层烟雾中跳跃不止,随后嗖的一声,化作了一道黑光电闪而去,所过之处一片漆黑,幻有形于无形,无视一切阻隔,眨眼间就来到了洛城精神病院。
陈渲点头说道:“这事情是真的,夏除了玩火和算命之外什么都不会,我可以证明。”
观气之法极为精细,但大体一分的话,倒也简单:紫气现处,五霸诸侯;黑气现处,山妖水怪;青气现处,道门高士;红气现出,人间沙场;金光现出,佛门高僧。
“是吗?”陈校长也才勉强相信,不过他还是问:“夏啊,那你说说为什么赵福老师在你上课的时候疯了?”
就在这个时候,陈渲触景生情,脑中闪过了上一次夏与她斗剑之时的那碎剑一招,于是剑诀一引!
在墨阳剑之前,符箓光华大盛,一张巨型符咒以席卷天地之势而来,一下子就裹住了墨阳剑,之后符咒消失无踪,墨阳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精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在此时,一位看起来像是精神病患的蓬头男子正坐在床上“发病”,修长的十指抽风似地在空气中乱画,就好像道士用手指头凌空画符。
“我是南方火德荧惑执法星君嘛,我走到哪里哪里多事。”夏说着话,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本玉册,然后说道:“赵福老师其实也不怎么地,我这本《荧惑星君执法录》上面记得是清清楚楚,我给您念念一些比较重大的啊。嗯……九八年十二月,赵福伙同体校同学,组成了名为‘菜刀会’的校园黑帮,成立当日为立威而砍伤两位同学……九九年三月五日,赵福伙同‘菜刀会’五名成员,强迫一名女同学与他们发生性行为,并事后拍了照片作为威胁,该女生被其威胁,被迫受其侮辱两年余……零一年五月四日,赵福重新召集其‘菜刀会’党羽,在洛城实施流氓犯罪活动,当日砍伤五名无辜受害者,抢走现金五千余……零五年七月,开始在洛城大学工作的赵福,以帮学生改成绩为名,将某一柳姓女子骗入其公寓,强迫其与发生性行为,导致该女子愤恨之下跳楼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