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说,范公子还请别忘了你跟他的约定。”来人沉声道。
眼神一滞,范庭川眉宇轻蹙。早知这天下永远没有白来的便宜,他缓缓长出口气,道:“回去复命吧,就说,我一定履行承诺。”
眼见叶家的人离开,一直藏在暗处的范燕堂这才走了出来。他看了看范庭川手中白纸,又看了看他的脸色,良久只叹气:“大哥你这又是何苦,即便没有那小子帮忙,我们也不一定就会失败。”
“可若没他帮忙,事情不会进展这么顺利,赵润清也不会这么轻易被糊弄住。”淡淡出声,范庭川似是浑不在意。
“可你明知他……”
“好了燕堂,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及时制止,范庭川摸了摸他的脑袋,“把这个送去给青墨。”
范燕堂拿着那纸契约,看着范庭川略含落寞的背影,心中不忍。明明所有人都看得出苏青墨一心只挂在容骁身上,可他这个傻大哥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心付出,不为所求。
那纸契约是赵汉明跟叶家所做的交易,他将赵家所有财产跟铺子、宅子抵押给叶家买下了那座矿场,不偏不倚这所有东西的总价刚好值三百万两黄金。看来赵汉明是铁了心想要利用这个矿场大赚一笔,可他面对的是苏青墨跟容骁,他们又怎么可能让他这般顺心如意?
“赵润清派来的人还在门外盯着。”
苏青墨听着凌薇的汇报,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子时了,赵润清的人还没离开,看来他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父亲已经把赵家给卖了。
其实苏青墨一直觉得赵润清是一个很厉害的对手,可他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因为他是庶出,因为身份的限制,让他急于想做出什么证明自己。他的确因为设计了她跟容骁而在容湛面前长了脸,也因此膨胀不少,于是他才忘了,他的父亲赵汉明能高坐皇帝走狗这个位置数十年,肯定是有原因的。
就比如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用赵家财产换回了一座矿场。
“不必管他,就让他待着好了。”苏青墨懒懒打了个哈欠,扭头看着门内,“明天我们去哪儿玩儿?”
一夜过去,平南王府中气氛依旧。苏青墨跟容骁两个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不急不缓洗漱用膳后,带着凌薇几人再度外出。就这样连着逛了好几天,洛阳城大大小小的景点都被他们逛了个遍,日子久了,连城中百姓都说平南王夫妇看起来十分美满,整日里游山玩水两两相依,倒是十分恩爱。
当然也有不同的声音响起,说容骁身为容召国的大将军整日里不务正业跟在女人屁股后面,当真是丢死人了。
对这些声音苏青墨和容骁都浑然不觉,而那双在暗处盯着他们的眼睛,也在一点一点松懈下去。就这样直到五天之后宫内下了旨意,要满朝文武在小年夜当晚携家眷入宫,参加宴会。
虽然对入宫这件事很有抵触,可旨意当前,苏青墨跟容骁都不能拒绝。在宴会开场前他们就顺利抵达了宫门外,谁料刚刚下了马车,就听身后有人道:“王爷,王妃,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