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料到此刻会有人出现,原本前行的队伍猛地很快停下来,人人面露异色,其中脸色最为难看的莫过于赵氏父子二人。赵汉明骑马上前定睛一看,却在看清来人长相后,浑身一震。
“封、封太子……”他结巴着开口,表情很不自然,“你怎么会……”
“本宫怎么会来吗?”封旭尧邪邪一笑,目光却落在他们身后那几口木箱上,“若是不来,岂不是要错过赵大人如此作为?”
封旭尧的话让赵汉明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他打量了对方跟他身后的人马一眼,讪讪笑着,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封太子这话,老夫听不太懂。”
“听不懂?哼,赵汉明,趁本宫还愿意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最好解释清楚,否则,今日不管是你还是你儿子还是你的下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这儿!”
封旭尧此时完全是压着满腔怒火在跟赵汉明对话,毕竟在他收到密报之前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老匹夫竟然把心思动在了自己头上!
由于之前在宫中被容骁打伤,他足足休息了一月有余才勉强好转。原本他一门心思都挂在怎么能让容骁和苏青墨吃瘪上,却不料几天前收到了一封莫名而来的密信。之所以说莫名,是因为他手中上下无人看到这封信是怎么冒出来的。
信上说赵汉明将于两天后伪装成齐宣国人前往东崖山密室偷取容召给齐宣国的战败补偿,这件事乍看之下封旭尧权当是有人在恶作剧,然而联想到之前矿场的事情再加上当时赵汉明等人的表现,他又突然觉得心惊不已。
就这样犹豫了整整两天,封旭尧几乎坐立难安。他担心自己前去会受到埋伏,又担心如果不去会错失给赵汉明治罪的机会。毕竟上次猎场被伤的事他仍旧记在心上,而对赵汉明乃至整个赵家也早已没有半点耐性。
“口口声声说想靠着本宫求一个平安,可实际却忙不迭地给本宫下套。赵汉明,留着你的性命是本宫还没时间搭理你,可你既然伪装成齐宣国的人偷取银钱来栽赃于我,你当本宫是吃素的?”
封旭尧一言让赵汉明顿时怔住,完全是一副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了的样子。而就在他出神的瞬间,封旭尧手下侍卫早已长箭搭弓,“嘭”的一声飞扬而出,直射赵汉明队伍中的随从胸口!
“封太子你……”赵汉明急忙回过神来,惊诧之余看了过去。未说完的话还含在口中,当他看到那倒地身亡的随从胸口处透出的齐宣国服饰,大脑突然血液上涌,几乎忘记了要如何思考。
从决定偷取赔偿金的时候他就万分小心,不允许任何关节出岔子。而眼下不仅招来了封旭尧更是被他揭穿了自己的做法,这一切……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眼看着赵汉明一脸愣怔,封旭尧再也不愿等待,骑着马就准备上前给对方点厉害尝尝。苏青墨在暗处正看得紧张,忽然察觉到容骁俯身将她环住,薄唇靠近她的耳畔。
“你干嘛……”
“不是问我做了什么吗,接下来,好好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