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不语,容骁抬眸扫了眼被暗卫控制住仍在挣扎的五人,眼底流过一丝冷意。吩咐况琴先带人将在场的百姓疏散,他就那样站在原地等了很久,既没有回头看苏青墨,也没有抬头说下一步动作。
苏青墨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内心无比愧疚不知该怎么解释。明明可以胡诌一个理由蒙混过关,可她不想再欺骗他更多。真相往往是最伤人心的,容骁虽然不说,表现的却像是被伤透了心。
两个人一前一后站着,直到繁华街的百姓全被疏散,空旷的街道竟让人生出几分落寞之感。这时就见容骁走到那几名刺客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少顷,他手中长剑翻转,眨眼间便见那几人纷纷掉了面罩。
而与此同时掉下的,还有他们的衣服跟……裤子。
苏青墨看着这一幕不由撇了撇嘴,这恶趣味当真是极好,只不过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不怕被人当做变态吗?
“转过去。”虽然没有回头,但容骁很明显在提醒她。
见他还愿意跟自己说话,苏青墨不由松了口气。顺着容骁的意思转过身,就听他长剑再度挥过,这一次估计是里衣跟内裤掉了下来。
一月中旬的天气极冷,像她这般穿着厚重外衫都有些顶不住,更别说那几个被剥的金光的男子。周围静的几乎能听到他们牙齿打颤的声音,接着容骁道:“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良久,没有回应。
容骁并不着急,反而有些赞赏地挑了挑眉。他抽出身旁暗卫的剑,看都没看,就往其中一人身上刺去。“噗嗤”一声,刀没入血肉的钝声让其余几人听着不自觉低了头去,只觉得下盘一紧。
容骁面含淡笑,声音很轻,却满怀戾气道:“不说吗?”
“你……别白费心思了!”被捅的刺客狠狠说道。
“啧啧。”容骁咂舌,晃了晃手中长剑,“是不是以为本王只会在你身上开窟窿?”
话音落下,容骁手臂再度一挥。“噗嗤”一声重新响起,就听那男子竟然痛苦地发出了声。他一起的同伙大着胆子侧目看了眼,瞬时倒吸一口冷气,腿也不自觉发软。
容骁这第二剑压根没换地方,依旧还是捅在了刚才的伤口处。由于他力度跟角度拿捏的很好,尽管接连捅了两剑,却没见太多鲜血溢出。那男子之所以痛呼出声,并非因为这一剑的位置,而是因为伤口原本冻住了,却再一次被容骁强力撕开。
这种血肉摩擦的痛感,没有人能忍受得住。
“你可以不说,本王不逼你。但这窟窿一个捅穿了可以捅第二个、第三个,直到你全身上下都是洞。你若忍得了,本王敬你是条汉子,可这有什么意义呢,你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可钱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吧?”
容骁的话像是一记重拳砸在了那个刺客的心上,他低着头浑身颤抖,良久却用微弱的声音道:“你、你不必浪费口舌,就算是死我也……”
“好,既然这么有职业道德,那本王放过你。不过其他人嘛……恐怕就没这么好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提着剑往其他四人的方向走。待到站定准备再一次动手的时候,他冷然一笑:“听说舒泽堂早就明令禁止堂下弟子私自结交官宦皇权,若是违规,一家老小必死无疑。你说如果你们堂主知道了你们今日在这儿的所作所为,会怎么处置你们跟你们的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