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一开始便说过了,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见见陛下,仅此而已。”
“哈哈哈……”南帝听了这话不由笑出了声,他摇着头,道,“你刚才还说不会对朕撒谎,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可信了。”
容骁也不过是为了缓和气氛,闻言敛眸一笑:“当然,我也不否认见到陛下后,的确是想跟陛下做一些交易的。”
虽然在外人看来,南帝已经年事已高,且撒手不管朝政多年。但有一点人们还是忘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这只骆驼尚且还在,不管世人看着如何,他总不会一点后招都不留的。
容骁正是因为深知这一点才在五年前突然产生了这个想法,那时候他虽然郁郁寡欢,却没有放弃为苏青墨报仇的念头。然而他身份受限,能力不足且人手不够,很多想法仅仅只是在雏形阶段就没了后文。而这时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在背后支援的话,他在某些方面便可以轻松一些,起码不用拆了东墙补西墙,两面都亏了。
“说了这么说,朕也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平南玩,朕比较好奇的是,你为何觉得朕一定会帮你呢?”
这是今晚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南帝憋了很久,尽管他心里的确已经打算要助容骁一臂之力了。
此刻,容骁的脸上带出一个淡定的笑容,他眼神清明,带着几分自信。毫不畏惧地抬眸与那一国之君对视,视线相接的瞬间,他薄唇轻启,却是道出了一个现实到不能再现实的问题。
“因为况琴。”他说。
南帝瞳孔猛地收缩,少顷却有些仓皇地移开了视线。
“你应当清楚,朕并不喜欢况琴。”过了很久,容骁便听南帝说道。
闻言依旧一点也不紧张,容骁抿嘴一笑,道:“陛下的喜好皆是世人在揣测,在他们看来,陛下看重谁就是对谁好,苛待谁就是对谁不好。可这里是皇宫啊,陛下是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才站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又怎么会像普通人一样去考虑问题,只以这简单的局面给人们来看呢?”
大局,心理,决断还有谋略,但凡有智的帝王总是如此,他们的每一个决定牵扯的都是方方面面,绝不会只凭一时喜好就做出决定,尤其是像南帝这种表面无能,实际隐忍的人。
“世人只看得到你对况琴的苛待和对大皇子的宠爱,却不知身为帝王,在没有能力保全自己最心爱儿子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厌恶他,将他打压进泥土里,如此帮助他避开锋芒远离这些战争。而为以防万一,你会在打压他的同时抬高另一个人,而所谓枪打出头鸟,在皇宫这个地方,谁被捧得越高,谁的危险就会越大。”
“所以陛下,你对况琴表现出来的不喜,反而是因为太看重他才做出来的假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