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墨站在他们身边只是莫名握紧了拳头,那刻骨的疼痛早已让她没了知觉,只忽然想再将那几个已经死透的禽兽再拖出来,鞭尸,割肉,让他们永世都不能超生。
而景清蓝也没了动静,虽仍被困阵中,但整个人周身散发的,都是哀凉。
“原来就算是这样,她心心念念的人……还是他呵……”
“抱歉,我其实并不是有意让你听到这些的。”闻言,苏青墨急忙说道。
“我并非不懂这些,只是不肯面对现实罢了。其实早在你们提出让范庭川见她之前我就曾想过这个法子,不愿去做只是因为生气。我气自己太没用,我不甘心为什么到了这时她最需要的还是他。明明……明明她最先遇见的人是我啊……”
感情从来不分先后,只是关乎人心罢了。
景清蓝说到这儿微微叹了口气,这时就见周围场景再度转换,阵法已经被解除。然而没有再看那屋内一眼他就这样一个人离开了这里,清瘦的影子在月色下被拉的很长,那般寂寥落寞,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自从那天以后,叶繁花的心结总算是被疏解了一些。她不再寻死觅活,也不会整日里躺在那里不声不响。她会老老实实吃东西,也会配合苏青墨的治疗,她的身体包括心理都在逐渐恢复,尽管更多的时候依旧是他们一群人在说而她只是看着,但在见她眸中的点滴笑意时,苏青墨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而就在这时,一封从宫中传出的信却打破了他们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信上的内容说的很明白,是要平南王妃,也就是苏青墨进宫一叙。这一封信没有开头没有落款,更不像是南帝的口谕,如此说来最大可能的便是来自于大皇子况盛。
可……这个时候,他让自己进宫会有什么事?
“你且去看看吧,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坏事。”这时,就见范庭川淡淡道。
苏青墨偏着头一副不太明了的样子,范庭川见状,也敛去了多余的话,只道:“容骁入宫已经半月有余,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按照擎南跟容召的协议来说,不可能拖这么久都没有动静,所以此次你去,很可能是况盛准备拉拢你做什么。”
“又或者,是他要关押你。”景清蓝也在一旁提醒道。
目光重回那张信纸,苏青墨想了想,只道:“所以……横竖都是没得选了?”
尽管不想再跟任何一个皇室扯上关系,但苏青墨顺着这条线继续往下想,便觉得脑中灵光一闪。心中很快有了主意,她拉过范庭川跟景清蓝小声说了几句后,便在第二天大清早,随宫中派来的内监,入了擎南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