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刚刚他才从红庄离开,苏青墨你在耍我吗!”
苏青墨哪知她这么轻易就又火起来了,不由叹道:“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你不是说他身上有楼澈的味道吗,那是因为楼澈的神识借用了他的身体,所以你才会觉得熟悉。不过别担心,眼下只有我们二人,楼澈本人尚在楼府休息,你若还有疑问,大可亲自去问他。”
见苏青墨说得坦坦荡荡,红殊一时间倒有些分不清真假。狐疑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又道:“楼澈是望渊城的管理者,他的神识要比我们稳定得多,怎么会出现肉身跟说神识脱离这种事?”
“这就要问你了。”
“问我?”红殊挑眉。
“若非不是你们红庄派了细作在楼府,楼澈也不会由此中了埋伏而变成眼下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尽管他说了此事与你无关,但你身为红庄的主人却管不好自己的下属,自然难逃其咎。”容骁慢条斯理地接过话,说着,反手将那正准备逃跑的朱家老三一把提溜了过来。
“之前楼府遇袭一事就跟他们有关系,眼下迟素被劫,也是他们所为。朱家一直是你红庄的一条好狗,他们的所作所为就代表了你的意思。”容骁将朱家老三推倒在红殊面前,看着她道。
“不是我授意的!”很快,红殊道,“我的确总是跟楼澈作对,但从来没想过要他性命,要这望渊城不太平!”
“那问题就出在这儿了。”苏青墨道,“楼澈死,楼府灭,望渊城不复存在,原本只是很简单的三点关系,为何非要扯进你跟红庄?”
红殊瞳孔猛地一缩,她唇瓣微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见势,苏青墨更加确定这其中另有隐情,于是稍作沉默后又道:“虽说这望渊城除了楼府就只有红庄最有势力,但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你与楼澈不会是永恒,所以城中肯定还有其他能人。”
“但顾暖他们不找旁人偏偏找上你,明知你可能不会为之所动却还是将计划告知于你,显然是另有目的。我知道你对楼澈的心思,也知道你不可能让望渊城化为虚有,但一切都是有因才有果的,所以你是不是要考虑一下对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随着苏青墨句句深入,红殊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待到她手中的光球逐渐化为虚无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像是脱力了一样,靠在了身后墙壁,紧咬着嘴唇。
“你……怎么了?”虽然无心插手,但苏青墨想了想还是问了声。
“楼澈在哪儿?”这时,红殊猛地抬头问道。
然而问完后红殊就已经踉跄着步子冲了出去,显然是去往楼府。苏青墨见状不由愣在原地,也不知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然而并不打算凑这个热闹,苏青墨耸耸肩正冲迟素走过去的时候,就见小姑娘自己冲了出来,吼道:“快,快去拦着她,不能让她去见楼先生!”
“怎么了!”还从没见过迟素这样害怕是模样,苏青墨当即不安道。
“她……她身上被人下了药,如果找你们所说楼先生眼下只有神识在的话,一旦与她接触,会神识消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