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爸。”傅尧礼起身,“那你们休息吧,我没有其他事情了。”
“好,你也早睡,明早不是还有飞机?别熬夜把身体熬垮了,到时候昭昭不要你。”傅老太太贴心叮嘱道。
傅尧礼:?
他回到三楼,经过宁昭房间的时候,本想敲门进去,问一问她关于乌凌的看法,只是房间内传来的欢声笑语告诉他,这实在不是个好时间。
傅惊秋和傅知夏都在,就算他开口问,宁昭也不会好好回答的。
还是以后找个合适的时间再问吧。
傅尧礼回到自己房间,越想越生气。
他好不容易飞回来一趟,结果没能和昭昭说上几句话不说,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情敌得到了未来岳父岳母的认可。
他是犯了什么天条吗?
就这样一.夜辗转难眠,第二天一早,傅尧礼困倦又疲倦地坐上回法国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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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申请材料和综艺录制后,宁昭便闲了下来,每天除了聚会看展就是应付男人。
除去参加宴会时要应付的前来搭讪的男人,宁昭还要应付乌凌。
每天的早安午安晚安,隔三差五的见面,精心准备的礼物。
乌凌确实有在很认真地追宁昭。
可惜宁昭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对乌凌就是没有心动的感觉。
在乌凌第n次把宁昭约出来之后,宁昭终于下定决心和乌凌说清楚。
彼时两人坐在火锅店里的角落里,周围人声鼎沸。
乌凌拿出一条爱心形项链,放在宁昭面前:“昭昭,这条项链是我特意挑选的,希望你能喜欢。”
黑丝绒小方盒里的项链精致又璀璨,宁昭第一次拒绝乌凌的礼物。
毕竟爱心形的礼物有特殊的意义,不能随便收。
“学长,我们可能真的不合适。”宁昭隔着升腾的雾气,把项链推回去,对乌凌说,“我试着让自己去喜欢上你,但是……”
“昭昭。”乌凌勉强笑了一下,打断宁昭的话,“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但是你现在还没有男朋友,那我应该还有和其他人竞争的机会吧?”
宁昭有些犹豫:“呃……有是有……”
但是有什么意义吗?
被对方拒绝后为什么还要纠缠?
难道能改变结果吗?
乌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那我就继续追求你了,昭昭。如果你感觉到有压力,或者有了喜欢的人,就告诉我。”
“有的人被拒绝了十几次呢。”乌凌如是说,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说给宁昭听,“也许在某一天你就改变了想法呢?”
宁昭牵了牵嘴角,不敢茍同。
“那学长,我先回去了。”宁昭拿起手提包。
她不太擅长处理这种情况,能拒绝对方后还和对方心平气和坐在一起聊天。
她需要缓冲尴尬的时间。
否则当初也不至于被傅尧礼拒绝后就躲着他尽量减少联系。
“我送你。”乌凌跟着站起来。
“不必了。”宁昭连连摆手。
她眨了眨眼,真诚地说:“学长,我有一点尴尬。最近几天你也不要给我发消息了吧。”
乌凌一怔,浮起笑来:“好,那我们过一段时间再见。没关系,多拒绝我几次就不尴尬了。”
宁昭指尖抠着包上的珍珠:“哈哈……但愿吧。”
……
乌凌果然说到做到,安静了整整三天,三天后才给宁昭发消息。
奇怪的是,宁昭再看到乌凌的消息,并没有自己预想中的尴尬之情,甚至有点心淡如水。
两人还是像过去那样聊天、吃饭,偶尔看一场电影。乌凌也不再给她送带有特殊含义的礼物,完完全全就像普通的朋友。
宁昭的生活整体上和过去完全无差,唯一的变数就是傅尧礼给她打电话的频率更高了。
原来是非必要不联系,联系也只发文字。后来……从成人礼过后,就基本变成了一周一次。家宴过后,一周甚至能达到五次。
每次打电话明明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无非就是问她吃饭了没有,有没有参加宴会,和朋友们相处的如何。
宁昭都不知道傅尧礼的哪来的那么多电话要打。
慢慢地,她也习惯了傅尧礼的“反常”。
日子一眨眼便到了年关。
因着宁昭的缘故,宁傅两家每年除夕夜都是在一起过的。
往常傅尧礼往往要在除夕当天才回来,今年却破天荒地提前了两天。
彼时大家都在忙着装饰园中的各个角落,傅老太太收到傅尧礼的消息,计上心来,敲响宁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