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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承风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不是恨我吗……(1 / 2)

第49章承风“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不是恨我吗……

梁西岭过了段时间才回:【是满满?】

云挽编了个理由:【嗯,哥,我的手机丢了,电话卡还没补办,就暂时换了新的。微信登陆要验证,我先发短信和你联系。】

梁西岭约莫是在怀疑,他做警察多年,本就对这类事敏感。

云挽说完,打了个电话:“哥哥。”

“嗯。”梁西岭喉咙喑哑紧绷,听到她声音才放松下来,“满满,手机怎么会丢的?”

云挽微愣,垂下脑袋:“在海边玩,浪打过来,不小心被卷走了。”

那头沉吟片刻,就像是在判断,最后梁西岭才说:“之后出去玩要当心,有摔跤吗?”

“没有,我没事。”

他轻嗯,之后就没有开口。

倒是云挽主动问了他一些情况,梁西岭已经在泉城,还是上次说的,出任务,要这边警方协同调查。只是具体情况不能透露。

梁西岭说:“我这边很快就结束了,这段时间忙,可能你电话接不到。你要是有事,记得给我发消息。”

云挽说:“那等你任务结束,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梁西岭说:“嗯,到时候我去接你,你是要回家住几天吗?”

云挽不敢说实话,怕现在告诉他,他担心起来,会影响他做事。他这种工作太危险,每天游离在一线,稍不留神就会有差池,都是可能丢命的。

“是啊。”她只得小声回,“还想去你那住几天。”

“我那里,南京?”

“嗯。”

梁西岭笑了:“我在南京的房子你见过,挺小的,你闹着要过来做什么?”

他语调宠溺得像是在哄人:“而且平时我上班,家里也没人照顾你。你在沪那边,家里不是好歹还有个阿姨?”要是平时,她要来就来了,梁西岭绝不会说什么,只是现在不行。她怀了孕,梁西岭怕她一个人在家害怕,更怕他不在家,她会出意外。

云挽听得出来,心里温柔又心酸:“我就想跟你住一阵子。”

梁西岭大概觉得她在撒娇,于是就说:“行,小房间我一直留着的,我给你收拾出来。”

尽管她几乎从没在他南京的房子住过,然而梁西岭挂念她,就总会给她留一个房间。

梁西岭说:“打算住多久?”

“我,我还没想好。”

“那我给你换床新被褥,你还想要什么,到时候告诉我,我去准备。或者我们一起去逛逛超市。”

云挽突然想到什么:“你家里没别人吧?”

他一愣:“没别人。”

语调有几分奇怪,说不上来,云挽突然想起来之前陆承风出事,给梁西岭打电话,电话里那头的女声。

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只是她没多想,也就没有深入细致地问下去。

她和梁西岭通话结束,云挽躺在床上,安静地望着窗外发呆。

夜色朦胧,之前都没有好好看,这时候才发觉,栾琛给她准备的这间卧室的窗,和别墅大门在同侧。

她半躺在床上,就能看见大门那里的景象。

晚间雨还是在下,只是雨势没有那样猛烈,细密而凉,渐渐转为中雨。

云挽视线越过窗沿,看见那道铁门。栾家时刻有警卫把守,大雨冲刷,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痕迹留下。

她却还是出神地看。

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

云挽拿过遥控器,将窗帘合上,阻隔视线,背对着窗户阖起了眼睛。

*

她在栾琛家里住了几天,日子过得平静。

栾琛是个风雅的人,他作息一向极度规律,甚至严苛到略显死板。清晨起很早,会坐在水台喂鱼,或者侍弄荷花。

他也爱喝茶,只不过爱的不是正山小种,他爱喝白茶。福鼎和松溪产,他最中意。

口味没有金骏眉醇厚,白茶清香悠远,喝起来,总会更苦涩一点。

她有次出神,看着茶几上的茶罐,还以为是在沪城那个家里,下意识舀出点茶叶,冲泡起来。

栾琛下楼看见,坐在旁边看了阵:“你平时喜欢喝吗?”

她便摇摇头:“我很少喝。”

他盯着浮起来的茶沫,淡声笑道:“那你这份手艺,是为他学的了。他很有口福。”

云挽倒茶的手腕一抖,这才明白过来是在做什么。她颤抖把罐子放下,抿抿唇:“也不是为谁,就是平时在家无聊,学着打发时间。

他笑一笑,不置可否。

有时候栾琛也会写字,画国画。他似乎格外偏爱这类爱好,客厅里,油墨香总静静萦绕。

每到这个时候,云挽坐在旁边,就会莫名思绪放空,盯着他的手,或者自己找本书看。

栾琛家里书也是很多,古文多,古书更多。他很爱收藏,家里甚至有个专门的房间,陈列他的藏品。

最初,云挽还以为那是保姆房,或者公用卫生间。

后来偶然推进去看过,深深被震撼。

他真是的确有很多遗本,每一本,都托人保存修缮得很好。

家里也算是小型的藏书馆了。

他对她其实也很好。

云挽并不笨,栾琛名下别墅有许多,他却带她回市区,她其实能知道,他大致是想做什么。

有次他从书房出来,她正上楼。

两个对视,她终于把疑惑问出口:“你带我回这里住,是知道他会过来吗?”

栾琛凝神细看了她发旋一会,这么和她解释:“挽挽,人都有私心。”

云挽垂下眼眸。

那之后,她没有再问过他类似的问题。人都有私心,她算是寄人篱下,很多事,她管不了,也顾不上。

只是好在,她觉得日子真的开始变得不一样。

她无意间说出这句话,栾琛正好听见,问她:“为什么这么想。”

云挽微愣,笑得有些勉强:“可能是因为,现在的生活很平静,觉得终于能喘口气了。”

“你之前是被逼得太紧了。”

“嗯。”她安安静静看着地台,“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想要一个答案,就会一直追寻,不会给别人喘息的余地。”

他太炽烈了,灼热到夺目。

这样的人,耀眼,却也总会烧伤别人。

云挽说:“其实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真的已经特别理想了。每天不用担惊受怕,也不用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发火,突然生气,或者如果真的发生了这些事,我又该怎么办。”

更不用担心身边的人,会不会不回来。

只是云挽沉默很久,最后一句,她始终没能说出口。

栾琛性格平和包容,笑了笑表示理解:“人在那种状态下久了,身体总会出各种各样的问题。你远离了他,心情会慢慢变好,身体机能,也会慢慢恢复的。”

她轻嗯一声。

她的确是想快些恢复身体,她预产期是秋天,云挽想生产时顺顺利利,尽最大可能让身体变好,这样对孩子也有好处。

只是这件事急不来。

她的身体,栾琛请来的医生看过,说是要好好调理很久才行。

栾琛就吩咐保姆,按照食谱严格给她做饭。

他这一点上,其实真的和陆承风很像。包括家里也是,两个人住所都是空空荡荡的。

云挽转开话题:“之前听你提起你妹妹,还以为她会和你一起住。”

栾琛说:“我成年后就搬出来了,她比我小,女孩子爱娇,希望有人照顾,现在就和我父母一起住。”

云挽说:“你成年后怎么就搬出来了?”

“家里传统。”栾琛擡唇,“家里做生意,都很忙,就算住老宅,也见不上几面。我是长子,总要做表率,所以成年之后,我接手家里的产业,也自己搬了出来。”

云挽喔一声,湿软的眼睛看向他,她看人时模样很乖。

后来,他又说了几件小时候的事,栾家家庭温馨和谐,尽管人丁不旺,只是家里争斗也少,安稳平静。

栾琛说:“不过这只是我们家,再往上数一辈,我父亲那辈兄弟姊妹多,关系倒是有些复杂。”

云挽说:“那也很好了,大家族这样的事,总是难免。产业越大,总越想选个合适的继承人,承袭下去。”

他淡淡嗯,低眸若有所思。

云挽说:“真是羡慕你。”

他望着她,黑漆漆的眼瞳中溢出丝笑意。

当时刚用过晚饭,傍晚,夜幕低垂,别墅区远处的天空,呈现出一层浮动静谧的蓝色。

保姆走过来:“先生,人来了。”

栾琛放下茶杯,起身抱歉:“你先看会书,我稍后就来。”

云挽点点头:“嗯。”

她已经习惯了,栾琛这个人,时间观念很重,什么时段,做什么事,都是固定的。

最近他似乎很忙,一直有人来找他,时间也基本都选在了傍晚,在晚饭之后。

那人和栾琛常规的下属不同,总是低垂眉眼,匆匆来去。

挺神秘的。

云挽偶然撞见过一次,那晚她去厨房拿水喝,路过书房时,听见里面在说话。

不知说到了什么。

男人声音隐隐焦急:“我们就算劝了,也要他肯听,他那么多年不能认祖归宗,也算是逼上梁山了。后面走上这条道,其实一开始就是能预见的。”

少顷,栾琛声音低低从里面传来,约莫是真的动怒了,他低喝:“沉不住气。”

云挽不知道他们说的究竟是谁,也觉得听这些不太好。心里莫名浮出紧张,端着水杯,低头回了卧室。

卧室窗户半开着。

她睡觉前,目光还是会习惯性看向窗外。

只是那天之后,陆承风再没有来过。

失去一个人的消息,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他们明明上次见面,还算争执得激烈,现在,却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了。

她很久郁郁寡欢。

栾琛看出来她在想什么,温声劝慰:“挽挽,他想玩爱情游戏,所以愿意几次三番等你,落魄到我家门外。”

她不说话。

“可是如今幡然醒悟,明白这场游戏,玩腻了,他也就不会再来。”

云挽紧抿嘴唇,垂着脑袋沉默着。其实这些话,他不用讲她也清楚,现在这样慢慢磨,对她来说,更像是脱敏。

以后就会好。

以后,也能真的死心了。

她回了家,生完孩子,就找份还不错的工作,好好努力生活。

云挽小声问:“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栾琛垂眼,沉默了一瞬:“还要段时间,袁正松最近手上动作不断,在争港口。等这件事尘埃落定,风头过去,你就能回去了。”

云挽就说好。

她这段时间也再和梁西岭聊过两次,梁西岭和她说结束之后,就来接她。

云挽让他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栾琛越来越忙,他的人来家里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

有一天晚上,栾家灯火通明,她已经睡着了。将醒未醒的时候,听见门外走廊,有阵嘈杂的声音。

云挽微微一愣,半撑起身体伏在床沿。

或许是有被袁正松关起来的经历,她现在对这样的声音,天然有一种不安和排斥。

云挽披衣下床,以为出了什么事,静悄悄推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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