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白的鬓角已经渗出了汗水，他拿到的调查结果，并不理想。
开头的十几页内容，被柯燕快速揭了过去，上面写的东西，她已经猜到了。
《探知者》游戏的迅速完结，是因为游戏设定风格的统一，已确认陈列在飞鸟工作室里的角色参考模板，是蓝狮美术提供的，出自插画师之手。
电影《血战》再度修改，灵感来源正是导演最新聘请的美术顾问，蓝狮美术，插画师。
飞鸟和葛导，都是柯家重点打压对象。
因为插画师的帮助，他们的作品不但存活了下来，而且艺术层次又达到了新的高度。
受到的关注更多了。
三分钟之后，柯燕终于找到了她想知道的事。
简家那个私生子程江川同意跟她合作，而且已经和段嘉达成协议，拿到了《左手开门》的影视改编权。
并且，在简从武的眼皮子的底下，准备注册新的影视公司。
他是怎么做到的？
只有影视改编权，这不是柯燕想要的结果。
她想要小说的完整版权，到时候，不管是肆意开发，还是任性的扔到一边，都是她说了算。
那个小老板段嘉只能在旁边干着急，既拿不到收益，也对自己的作品没有任何发言权。
可根据现在程江川和他签署的协议。
他不但可以自由更新、发表自己的小说，直接影响影视改编情节，同时，改编所获得的收益也有他一份。
对别人而言，小说作者有这样的要求很合理，毕竟小说热度摆在那里。
可柯燕是资本家，不是慈善家。
不能割草，就意味着她亏了。
她做事的风格，程江川不可能不知道，那他又有什么底牌厚着脸皮提出合作的要求？
刚到手的资料上，并没有明确的结论。
只提到了两件事。
简小姐拍摄游戏宣传照当晚，简家姐弟三人曾与段嘉有过密谈，事后，程江川就开始着手注册新公司。
另一个情况，在《血战》拍摄基地，葛导的房间内，有一本《左手开门》的精装版文本，上面有翻阅痕迹。
程江川开公司的做法，得到简从武和简大小姐的默许？
葛导对段嘉的小说感兴趣？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简家两兄弟和睦相处，全力支持段嘉。
即便没有她的加盟，段嘉也有能力开发他自己的小说！
怎么会这样？
就在她吃惊不已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程江川打来的。
刚接通，就听到那边问道：
“柯小姐，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明天，我的公司就注册完成了，如果你同意之前的合作协议，那就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个项目。”
程江川的语气很轻松。
简从武给他捎来了几句话，段嘉找了葛导，得到消息的柯燕，会比他更着急。
听到这话的柯燕，似乎想到了程江川此时一脸得意的模样。
得到了家族支持，与她合作也不是他唯一的选择。
进可攻，退能守。
她深吸几口气后，保住了最后的理智，反问道：
“你还需要我的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