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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黄衣道士 霜白剑气席卷大地,苍茫四野……(1 / 2)

第150章黄衣道士霜白剑气席卷大地,苍茫四野……

旅店内,众人面面相觑,谁能料到传说中的薛宗主竟会法驾亲临。

那可是与神斗、与天斗的神人啊!

要让他们远远看一眼,他们肯定是不会吝啬赞美之词的,可要让他们和这位面对面交谈……

掌柜的腿一软,扑到剑客·李昼跟前,把蠕动的太岁收回了木盒里,连连摇头说:“我不告了,我不告了……”

顾盛神色一紧,手指一阵痉挛,眼中亦有些后悔之意t。

若外头的真是薛宗主,她处事不当,得罪了宗主,恐怕要惹出祸事啊。

她死便死罢,广信县百姓又何其无辜呢?

众人心思各异,却都围绕着“薛宗主”三个字。

唯有剑客·李昼,虽然疑惑了下薛宗主在外头,那薜荔山上的宗主·李昼又是谁,却很快就被一股熟悉的腥味转移了注意力。

大家都没闻到吗?从屋外飘进来的腥味,和掌柜的手里的太岁味道,可谓是如出一辙。

总觉得这味道还在哪里闻过,剑客·李昼苦苦思索,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

半日前,李府。

婴儿·李昼被娘亲叫醒,洗了脸,刷了牙,吃了香喷喷的蘑菇鸡肉碎碎面,开始上课。

了尘师太离开后,李昼就没有老师了。

李生问过月娘,这是短期的,还是长期的,要是师太一直没空回来,要不要给昼儿重新请一位老师。

月娘拿着了尘师太戴过的璎珞珠子,想了一会儿,用一根红绳串起珠子,戴在了手腕上。

“不请了。”月娘说,“以后我就是昼儿的老师。”

李生怔怔地望着她的侧脸,感觉到发生了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大郎现在不和李昼一起上课,李生给他重找了个书生当夫子。

夫子得知大郎还有个妹妹,私下里对李生说:“如今有条件的人家,儿女都是一样教导的,当今陛下喜欢用女官,女儿考科举还更有前途,我看东家也不是那等见识短的,岂有耽误女儿的道理啊?”

李生心想我娘子可是为你好啊,连了尘师太都没能撑上半年,天下又还有谁当得了昼儿的老师呢。

他是不知道了尘师太去哪儿了,可月娘避而不答的态度,已经足够他脑补发生了什么。

心里嘀嘀咕咕,面上却是一点没露出来,李生对夫子解释说:“您想岔了,正是因为我家女儿刚出生时便有异象,算命的说她天生贵命,这才单独教导,免得耽误了她。”

夫子这才放下心,不再过问李昼的事。

她却不知,李生完全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李昼周岁都没满,谁家几个月大的婴儿就要请老师了啊。

也幸好他忘了这个重要前提,夫子才没有知道些不该知道的,枉送了性命。

婴儿·李昼并不知道自己家里还发生了这么个小插曲,跟着娘亲学习,可把她忙坏了。

娘亲教她认字:“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

才认到第二句,娘亲自己就卡了壳,盯着“昃”字看了半天,迟迟没有念出声。

小棉袄李昼本来想悄悄提醒下娘亲,擡眼一瞧,哎呀,她也不认识。

好在她还有办法,说:“这一句我早就学过了,我要学下一句。”直接点到下一行,“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娘亲沉默了片刻,就跟着她一起读起了下一句。

有不认识的字太正常了,婴儿·李昼以己度人地想,却没发现,她娘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恐慌,与随之而来的、接受命运的平静。

一个从小就勤学好问、酷爱读书的人,又怎么会连《千字文》第一句都不认得了呢?

李昼出生这么久了,月娘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却在这一天第一次意识到,女儿对周围人的影响,还远远没有结束。

发现这一点后,她把李生和大郎赶得更远了些,自己制作了一份课程表,每天带着李昼上课、吃饭、睡觉,一天十二个时辰,一刻也不分开。

李生以为她是要保护他们父子,亦或是为了夫椒城百姓才选择独自面对,几次三番要加入进来。

她每次都回绝了。

他怎么会懂一个母亲的心,她能感觉到,昼儿和她的身体都维持不了多久了,母女俩相处的时间所剩无几,她只想和女儿过一阵子平凡的时光。

不管昼儿是妖魔还是神灵,那都是她身体里分出去的骨肉,她们之间有一条无形的脐带,无论是谁都不能切断。

没有亲自生育的人,是不可能理解这种感情的。

说到底,天下苍生与她有什么关系,她只要昼儿还在她身边时,幸福、快乐。

按照计划,今天要教的是画画。

月娘提笔后,发现自己的作画技巧也生疏了,小时候临摹过很多遍的《珍禽图》,展开一看竟显得格外陌生,落笔时也有些无所适从。

好在最后,还是画出了一只胖乎乎的长尾山雀,铅黑色背羽,纯白脑袋,圆滚滚的肚子。

画到只剩眼睛时,婴儿·李昼积极地说:“我要跟娘亲一起画。”

月娘正要答应,望着李昼乌黑的眼瞳,瞥了眼还在纸上、安安静静的雀儿,心里忽然掠过一丝犹疑。

环绕在她手腕上的璎珞珠子忽地冒出一簇金光,晃了晃她的眼,令她手中笔一抖,无意识地点完了睛。

点睛,乃是一种赋予物品灵性的仪式。

月娘想起初学画道时,老师和她说过的话,心中有所领悟。

了尘师太留下的璎珞珠子,在阻止昼儿给画点睛。

月娘怔了片刻,收起了这幅画。

李昼也怔了片刻,娘怎么没等她,一下就画完了呀。

但她是个乖孩子,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哇哇大哭的。

含在眼眶里的泪珠倏地消失,李昼翻出一张新纸,刚刚没能画成,那再画一张不就好了。

就在李昼即将落笔,月娘犹豫着要不要带她去做点别的事时,围墙外传来一声悠远绵长的清喝:“坐中狂客有醉白,物外闲人惟弈秋*。诸位过客,谁若能解我这局‘长生劫’,贫道就送她一场仙缘!”

话音刚落,便有路人回应道:“道长,你若有仙缘,还需在此地摆摊吗?不如先说说,解不开要付出什么价钱?”

“不过二两碎银罢了……比起仙缘算得上什么?”

“好你个牛鼻子。”路人笑骂,“枉为修道之人,满脑子凡俗之物!”

还有人附和:“俺就知道,哪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道长你这话术可真不怎么高明。”

送仙缘的道长被众人七嘴八舌损了一通,却也不恼,笑呵呵地说:“不妨,不妨,诸位不信,就证明有缘人还没到。”

这可不正对了李昼的胃口,修道就应该讲究缘分,婴儿·李昼听得连连点头:“这才是有道真修说的话。”

表面上在夸道长,实际上在夸自己。

月娘心中一动,对李昼说道:“昼儿想去看看这位道长吗?”

李昼不知道娘亲只是问她要不要去凑热闹,还以为娘亲想要她解“长生劫”。

李昼根本不会下棋,更别说什么“长生劫”,完全没听说过。

但这不妨碍她自信。

娘亲好不容易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她又怎么能拒绝。

婴儿·李昼一挺胸脯:“你就看我的吧。”

月娘:“?”

月娘摸了摸李昼的额头,没发烧,也不知道这孩子哪来的信心。

可当娘的又不好打击孩子,月娘微笑道:“好,娘亲就看你的了。”

母女俩体贴彼此,却产生了一场误会,两人手牵着手,循着声音,找到了自家墙根下摆开地摊的黄衣道士。

她身上的衣衫褴褛,露在外面的皮肤布满褶皱,半躺在地上,身前摆着一盘棋局。

棋盘右下角,黑子内部有四颗白子,黑子便只剩一个能落的位置,而若黑子落子,白子应对,两方互不相让,很快就会回到现在的状态。

如此一来,这盘棋就陷入了死循环。

这就叫“长生劫”,意味着毁灭亦是重生,开劫与消劫周而复始。

月娘虽不知如何破解,却已经看出此劫的奥妙之处。

李昼看了半天,还以为是五子棋。

她蹲在棋盘前,把连在一起的五颗黑子收进掌心,机智地取了个厉害的名字:“五星连珠,破了你的长生劫。”

月娘:“……”

她刚想拉住李昼,道个歉,把人家的棋子放回去,黄衣道士却已直起了身。

生怕这道士恼羞成怒要打人,月娘连忙把李昼藏到了身后。

慈母之心便是如此,危急关头哪还想得起来,自家孩儿能打十个老道士。

李昼却以为娘亲是怕黄衣道士要送自己仙缘,安抚地拍了拍月娘的手背,放心吧,她不会离开娘亲的。

她从月娘身后探出头,对黄衣道士说:“道长,我这步棋走得对不对?”

黄衣道士拱手问道:“还请姑娘赐教,五星连珠指的是哪五星?”

李昼脱口而出:“金木水火土。”五个一块的,她就知道这个。

“原来如此。”黄衣道士却是露出感慨之色,伏在地上,脊背弯折,行跪拜大t礼,“再请教姑娘,如何能使五星连珠呢?”

李昼:“……”

能说出“金木水火土”,已经穷尽了李昼的知识储备,这老道士怎么还追着问呢!

李昼简直要怀疑她是故意来找茬的,沉下脸,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

岂料,对方不慌不忙,神态谦卑,姿势恭敬,毫无心虚之意。

原来是真心求教啊。

善良的李昼扬起笑脸,从月娘身后走出来,一本正经地说:“你虽然一把年纪,却还这么好学,我很欣赏你。但五星连珠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

不懂的就拖延,拖着拖着就没人会问了,李昼可是很有智慧的。

谁知她话还没说话,黄衣道士就连忙擡起头,诚恳地说:“老道愿拜姑娘为师,一日学不会,一年、两年,总有学得会的时候。”

她像是看不见周围人奇怪的眼神一般,膝行几步,跪在李昼面前说:“只要您不嫌弃我愚笨,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说完,“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和李昼的年龄差。

李昼:“……”

李昼倒不是觉得自己不配做老道士的老师,只是有一丝苦恼,收了这个徒儿,她还得抽.出宝贵的时间给她上课。

虽然婴儿·李昼也没用这些时间做什么正经事。

周围人则看得稀奇,却也不是觉得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教不了老道士——

盖因众人一见李昼,脑中便放烟花似的弹出“哇神童来了”“看她脑袋圆圆定有大智慧”“有她出手什么劫不能破”等等想法。

听完两人的对话,他们便更加深了这种想法,交头接耳,一边称赞李昼聪明,一边怀疑老道士资质,她配当李昼的学生吗?

有人嘟哝:“得了便宜还卖乖,求到了破局之法还不够吗?”

有人惊疑:“这厮莫不是故意哗众取宠,引来祂的注意,获得追随祂的机会?”

还有人懊悔:“这哪里是送机缘的,分明是舔着脸求机缘,早知这样就能接近祂,我也上了。”

聚集起来的人们,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大脑越来越狂热,脑中多了很多不合常理的想法,还莫名产生了对“祂”的向往。

月娘听到了其中一部分交谈,低头看了眼无知无觉的李昼,心里一个激灵。

她正想赶紧带李昼回家,却忽然和黄衣道士的眼睛对上了。

这双眼睛因为太过衰老,眼皮已经起了层层叠叠的褶皱,松松垮垮的眼窝中,一双漆黑如夜空的深邃瞳孔显得格外突兀。

瞳孔深处,一枚棕黄色与白色相间、长有红色斑点的印记缓慢旋转着,仿佛在镇压着周围的漆黑,又仿佛本就是漆黑的一部分。

月娘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被婴儿·李昼拉住了手,她不想吓到孩子,连忙低头去看李昼,却发现自己的指甲不知何时已经被染黄,而在昼儿握住她的手后,这片黄色又缓缓消退了。

婴儿·李昼拉着娘亲,对黄衣道士招了招手:“你先不要叫我师尊,等我给你做个测试,看你有没有资质当我的弟子。”

黄衣道士喜不自禁,爬起来点了点头,亦步亦趋跟上了婴儿·李昼。

她褴褛的衣衫晃动间,婴儿·李昼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

当时,婴儿·李昼只当她不爱干净,身上才有味儿,就让她先去洗个澡,再来找自己上课。

……

回忆完毕,剑客·李昼恍然大悟,原来她早就接触过太岁了。

就是不知道,黄衣道士和太岁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身上会有太岁的味道。

婴儿·李昼放下手里的晚饭,小金碗里装着胡萝卜猪肉粥,加了点核桃油,十分健康。

“娘亲,我去看看老道士洗好了没。”说着,李昼便往黄衣道士所在的西厢房走去。

月娘没想到她这么上心,回想起老道士那双眼瞳,不免生起几分警惕之心。

“娘跟你一起。”

“娘先吃饭呀。”

月娘听得心里化成了水,昼儿懂事得让她心疼。她端起小金碗,边走边说:“娘不饿,昼儿都还没吃完呢。”

李昼脚步一顿,不好意思跟娘亲说,其实她是不喜欢吃胡萝卜,才找借口跑路的。

虽然太岁看起来不像好东西,同时出现在李府和旅店也很可疑,但李昼哪里会管这些事。

她能在思考一番后,把本体和马甲遇到的事联系在一起,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此刻,看到月娘端着碗跟在自己身后,李昼的关注重点直接就变成了,她可不要做那种妈妈追着喂饭的挑食宝宝。

所幸李昼并不知道,胡萝卜是从外国传过来的,不然她肯定要小声诅咒那个千里迢迢引进胡萝卜的人。

就在婴儿·李昼忙着找借口逃避胡萝卜时,旅店外的人,已经等不及了。

“顾大人,”郑里长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里又添了几分笑意,“薛宗主当面,竟也要摆钦差的架子吗?”

一句轻飘飘的疑问,此刻却成了千钧石,沉甸甸压在顾盛心头,令她倍感压力。

顾盛深吸一口气,脑子里掠过“是否要请旁边那位无名剑客出手”的念头,最终却还是摇了摇头。

先不说剑客与她萍水相逢,何苦趟这浑水,她既然有兼济天下的抱负,又怎么能想着让别人替自己担事。

若是薛宗主真要问罪,她顾盛一力承担,哪怕宗主还要迁怒其他人,他人的怨恨,也合该她承受。

主意一定,顾盛便理了理衣衫,阔步上前,坦然地打开了木门。

夜幕下,臃肿肥胖的郑里长站在最前方,细缝似的小眼睛竟还透着诡谲的光。

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好,漫天繁星,月亮都不知去了哪儿。

他身后之人,漆眉星目,绛衣玉带,裙裾逶迤,随风轻动,周身笼罩在璀璨星光下,当真如传闻中的姑射仙人。

顾盛与掌柜的等人,乍见此等人物,心神剧震,哪还会起半点疑心,当即就要拜倒。

然而,一股清风拂过,轻柔地扶起众人,星光中的薛宗主声音清冷,却并不严厉。

“师妹,你来了,怎么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

她目光温和地望着众人身后,踱步而出的斗笠剑客,语气带着淡淡笑意。

众人一惊,扭头望去,纷纷想起,夺天宗确实有一位剑客,据说战力仅在薛宗主之下,一个人便横扫了犬夷的妖魔鬼怪。

谁能想到,她竟也出现在这小小旅店中。

即便是见过大场面的顾盛,此刻也不禁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能让夺天宗同时出动两位仙师,这广信县怕不是要出大事。

郑里长脸上的肥肉颤了颤,笑意也维持不住了,惊讶地望着斗笠剑客,垂在身侧的手摩挲起油光锃亮的桃核手串。

按理说,剑客·李昼第一次遇到这么胆大的人,不但披她的马甲,还大大方方地喊她另一个马甲叫师妹,应该十分惊讶才对。

可对李昼来说,这位“薛宗主”的出现,还不如胡萝卜的存在感强。

她跟着大家走到门口,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薛宗主”那声“师妹”是在喊她。

她没应声。

婴儿·李昼站在厢房门口,嗅到房间里的水汽,礼貌地敲了敲门,问道:“洗好了吗?”

“好了,好了。”黄衣道士湿着发,依旧穿着褴褛黄色道袍,散发出淡淡腥味,赤着脚,鞋都没顾上穿,就慌慌张张跑出来,“师尊……未来师尊,徒儿来了。”

婴儿·李昼诧异地皱了皱鼻子,正在想难道这腥味来源于道袍,要不让老道士换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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