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衔月笑了笑,用手撑着下巴,缓缓开口道:“我只是想从鸣花洲某一年的一个佳节说起,然后再说一说那天一只偷偷跑下凡的小青鸟……”
而时间也稍微的从此时回到两天前——
“这样真的能行么?”贺澄慕对于这个计划提出了一定的疑惑。
越江寒看了一眼贺澄慕,淡淡地开口:“如果你对于自己查到的消息十分信任的话,那么这个计划自然能行,而且师姐一开始就说了我们到那日要去本就不是为了摸清周逾白和青愿的关系,而是将红衣坊是毒药窟的事给炸出来而已。”
应衔月点了点头,道:“是的,反正那雪芳君是个你把真实情况摆到他眼前都死不承认的无赖,那么又何必去浪费时间查青愿和周逾白之间有什么关系呢?反倒是如此功效的朱鸾草大批量出现在红衣坊,以证明这个地方对于周逾白很重要,而且我之前的一个疑问在前不久去了金轩楼得到了一些印证。”
“是什么?”宋婉歌探头问。
“去红衣坊之前我和师弟不是去金轩楼打造了一尊金像嘛,但看金轩楼老板的样子,我瞧他们家对于周涟漪家里那种身怀朱鸾草的凤神金像并不知情,反倒是我买的那支朱鸾花簪,我又拿去问那家的小厮,才知道之前店中也莫名流进来了一支,是被城南许家小姐买去了。”
话音到了此处,剩余其他几个人脸色都变了一变,宋婉歌则先是接话道:“原来是这样,是红衣坊的人在用那簪子选人,买到的就会以各种方式去往红衣坊,至于像周家说的变的脾气暴躁神神叨叨我怀疑是吸食了朱鸾熏香导致,而那金像恐怕也是红衣坊里流出来的邪物吧……”
“应当正是如此,只是不知道这个神神叨叨到个什么度才会被鸣花洲众民所信赖的尊者给拐走啊,”应衔月摸着下巴思索。
越江寒听着应衔月和宋婉歌两个人接连分析,皱眉道:“若是如此,他周逾白当是犯了尊者七不可为,届是要让天纵阁知道必然要代天道灭了他的……他怎么想的?”
贺澄慕“啊”了一声,道:“犯了什么七不可为,竟然会让那个一直不出面的天纵阁出来灭人么?那得是多大的不可为啊?”
“自然是众生都容不下的七件事啦,”应衔月摊了摊手,有些无奈,“好了,话又说回来了,你们探查到的关于凤神的三位神使的消息了么?民间传说也算哦!”
宋婉歌从储物袋中掏出《山河图志》,翻到了鸣花洲篇,道:“问来问去基本消息和在《山河图志》上读到的没什么区别,凤神神使有三,青鸟朱鸾丹雀,青鸟活泼天真,朱鸾温柔大方,丹雀乖巧伶俐,三人是凤神娘娘的好帮手,只是神使朱鸾在三百年前因为一场天雷被劈得荡然无存,只余剩下她心头的一根红羽,丹雀因失去挚友伤心过度躲在神界不出来了,青鸟则是不知所踪。”
“哦哦哦,我这边也有一个,但是应该算是一个民间传说,大概讲的是青鸟少时曾偷偷在一次鸣花洲的节日下凡,凡间的世界实在是太美丽了,所以迷离住了青鸟的眼睛,她走啊走,不知什么时候撞到了一个僵硬的东西,擡头一看,却发现是一个英俊的男子,青鸟从未在神界见过如此英俊的人,一下被他迷住了,而那个男子也从未见过如青鸟一般美丽的女子,两个人便决定在佳节之间欢度整个夜晚,等到黎明到来,青鸟实在舍不得离开男子,便悄悄地留在凡间,后来两人结为伴侣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贺澄慕声情并茂地讲述着这个故事。
宋婉歌调侃道:“没发现啊~你这讲故事的能力也还可以啊~”
这时越江寒轻声开口道:“有关神使的民间故事很多都是半真半假,不过以我之见,这个青鸟很有可能就是青愿,至于那个男的啊……”
应衔月接话道:“嘿嘿,师弟,是周逾白吧?能在民间故事里被传成神界都没见过的英俊男子那也只有是尊者雪芳君了吧?”
“嗯,那就说得通了,难怪这个青愿明明是神使却死心塌地地跟着周逾白,”越江寒冷笑了一声。
“是啊,敢情是迷妹啊……”
——时间回到此刻。
应衔月讲完了故事,对面青愿的脸也黑得不行了,她紧紧攥着拳头,长长的指甲已经嵌进了肉里。
“青愿姑娘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啊?”应衔月笑眯眯的样子看着她。
“你和我说这个是干什么?”青愿还在强装镇定。
“那你说那只青鸟真的和那个男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么?”越江寒也笑着提问。
“……我,怎么会知道?”青愿的声音有些微颤。
应衔月头扭向越江寒,道:“师弟啊,你说那个男人会不会有别的喜欢的女人了啊?”
“有可能啊,师姐,毕竟传说不一定都是美好的。”
这边两个正在一唱一和地猜测,那边青愿积蓄的愤懑让她直接爆发了,她直接站了起来,大吼道:“别说了!”
然而很快,外面不知为何传来了巨大的“砰”的一声,遮盖住了她的声音。
接近着就是青愿意料之外的人群喧闹的的声音。
她愣愣地望着门外,喃喃道:“怎么回事?”
应衔月和越江寒对着点了点头,不由窃喜,这是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