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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活着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1 / 2)

第102章活着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落日熔金,暮色从半开着的窗台漏进来。

周围一片安静,连鸟叫声都没有,霍令仪小腿忽然抽搐了下,猛地惊醒。

睁开眼,看见陌生的帐顶不由恍神,一时竟记不起自己身处何方。

“醒了。”

床边有男人在说话,霍令仪倏地扭头,看见越少珩坐在床头看她。

霍令仪从床榻翻身而起,惊诧道:“你怎么进来的?”

越少珩手里拿着玉梳,往床榻内坐近:“不放心你一人独留在房里,便进来看着你。”

霍令仪乖顺地挪到他近前,他手里拿着梳子要替她梳发:“睡得可安稳?”

“不怎么安稳,做噩梦了。”霍令仪径直往他怀里钻去。

他问她做什么噩梦了,霍令仪懒懒靠在他胸膛,玩他坠在腰间的仙鹤香囊,垂眼答道:“梦见我被人推落悬崖,然后就被惊醒了。”

越少珩梳着她绸缎般软滑的秀发,温声说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霍令仪确实是因为柳青骊一事耿耿于怀,她抓住他的手腕,擡头看他:“你在马车里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为何不能告诉我?你保证过不会骗我的。”

越少珩觉得好笑:“我没骗你。”

霍令仪眼睛一眯,撅着唇提醒:“避而不谈等同欺瞒,视为重罪。”

越少珩不由勾唇笑道:“要受什么刑罚?”

霍令仪纤纤玉指挑起他的下巴,扬眉警告:“罚你娶不到心爱的娘子,孤寡终老。”

越少珩挑眉:“好严厉的酷刑,那我岂不是,不得不说。”

霍令仪揽着他的肩膀晃动着:“快说嘛!”

越少珩搂着她的腰,凑到她耳边与她窃窃私语。

霍令仪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在听完他的话后,顿时垮了下来,眉头紧皱,脸色不虞。

“你说真的?他竟然对青骊有那样的……”

越少珩打断道:“他们并非亲生父女。”

霍令仪气得咬牙切齿:“那也是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他舍得杀了青骊?”

越少珩的大掌穿过她的鬓发,安抚道:“所以才有疑点啊。”

霍令仪激动地攥着他的衣襟,眼里闪烁着水光:“如此说来,她是不是还活着?”

关于这点,也只是他的猜测,毕竟没有证据,岂能张口胡来。

但如果是真的,事情便还有转机。

越少珩向她保证道:“这点尚未可知,如果活着,我会想办法将她救出。”

得了他的保证,霍令仪心下安定不少,搂着他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吻:“我相信你的本事,你这样厉害,肯定能将青骊安全救出。”

她的吻落在他脸颊,香风拂面,一触即离。

虽知是糖衣炮弹,但越少珩十分受用,将怀里的人抱紧,反问道:“若是我不能,你也要怪罪我了。”

霍令仪语气缓和下来,握住他的手,望入他的眸子,认真说道:“岂会,你也不必一力承担所有,我可以帮你,你要相信我,我也很聪明的,我们可以徐徐图之。没有什么比人活着更重要,贞洁只是枷锁,如果孟玄朗胆敢嫌弃,就不要他了,我可以养她保护她帮助她,绝不叫她再受委屈。”

日落西山,薄金色混合着艳红的火烧云,弥散在天空。

融融金光落在霍令仪的脸上,她虽未施粉黛,但白皙干净的面容和澄澈的眼眸,带着一种博爱的神性。

越少珩心中微动,捧着她的脸颊,无不叹息道:“令仪啊令仪,你总是这样与众不同。”

霍令仪有些忐忑,这种话她可以当着冯汐君的面说,当着母亲的面说,却是头回跟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

她也不知道他听后会不会忽然生出厌恶,毕竟有违世情常态。

她推开他的肩膀,从他怀里离开,与他隔了一段距离,擡眸对他坦然道:“哪里不同,是好还是不好?我知道我说的话有时候确实惊世骇俗了些,我娘也会骂我,你若是觉得不妥,你就说,但改不改是我的事,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也没办法,谁让我就是这样呢。”

越少珩将她重新拢入怀中,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额头上,动容地说道:“什么样子的你,我都会喜欢。这样保护别人的你,很好,一直都很好。”

霍令仪愉悦地笑了,仰起头来,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我保护别人,那你保护我吧。”

“当然。”

床榻上的帘子落下,将暮色彻底隔绝在外。

越少珩低头亲吻她,轻声说:“小声些,不然会被听见。”

这可是陌生的客栈,因而霍令仪紧张不已,推着他的肩膀微微侧头拒绝:“不行,万一阿珣来敲门。”

越少珩的吻不期然落在她唇角,有些恼,大手扶在她脑后,掰过她的脑袋:“不会,你专心些。”

他准确无误地吻上她的唇。

小声的呜咽声渐渐被低沉的喘息取代,戴着金镯的细白手腕搭在他肩头,欲拒还迎,最终还是勾紧了他的脖子拉近。

只是单纯的接吻,霍令仪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这样沉迷其中,好像永远不知疲倦。

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天色渐暗,帐内一片漆黑。

楼下有走动声,说话声,在安静的夜里漂浮着,到了纱帐外,像是被无声隔绝。

衣带渐宽,露出豺|狼本色。

密闭的帷帐中,有暗香浮动,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小衣濡湿,雪山消融。

细带打了结,在黑暗中摸索挣脱,险些被他扯断。

“轻些,疼。”抓着他结实的手臂碰到了汗湿潮意,蔻丹惩罚性地用力抓划,结果换来他的恶意报复。

遍体生出密密麻麻的酥麻痒意,越是抓挠不到,越是勾人。

唇上被人惩罚地咬了一口,沉霭雾气扑在她湿漉漉的眼睫上,气音磁沉,戏谑笑道:“我只用了一分力,成亲那夜,我要用十成,到时你如何挨得住。”

她也压着嗓音,攀扶着他的肩膀,用气声在他耳边哭诉道:“挨不住,你欺负人,我要告诉阿翁,叫他拿戒尺狠狠打你。”

他低低笑出声来:“远水救不了近火,你不如自救。”

腰肢如弓,忽然被人擡起。

弯弓上弦,正如窗台外挂在廊檐下的下弦月,绷紧了弧度,弓弦发出沙沙声。

霍令仪扶着他的肩膀,眼前蓦地一片白光闪过,如电闪雷鸣,浑身都哆嗦起来,她狠狠一口咬在近在眼前的肩膀上。

像是咬在铁石上,她很小声地呜咽,嘴里有多生气就使多少分力。

但渐渐的感到脱力,只晓得埋在他肩窝里娇声喘着气。

蒙蒙细雨洒下,沾湿繁茂枝叶,满树梨花抖擞,散落泥泞消融不见。

月色渐深,花树停歇,坠入梦网。

越少珩伸手摸到自己肩膀上的咬痕,很深的印痕。

咬时尚不觉疼痛,如今后知后觉竟是这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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