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颗心软成了水,哽咽道:“五儿,你对我真好。”
五儿好容易扣好扣子,抹一抹头发,低声道:“你是我的男人,我当然该对你好。”
石秀笑了,他将枣糕递到五儿唇边:“你先吃一口。”
五儿面颊晕红,轻启唇瓣,小小咬了一口。
石秀在另一头咬了一口,一边甜丝丝地咀嚼,一边看着五儿笑。
旁边六辆囚车上,六条汉子眼睁睁看着,就连祝家庄的庄客也羡慕起来。
时迁忍不住出言打扰:“哥哥,好福气啊!”
秦明也嘿嘿笑道:“原来是这么金贵玉质的家里人,怨不得石秀兄弟忧心。我那浑家最近怀了身孕,想起来也让我牵挂哩!”
其他好汉,跟着一派欢喜揶揄。
唯有王英愤怒地抱住头,这一个两个的粗汉子,如何都有福气找到美娇娘?!
却不知公明哥哥许下的亲事,什么时候实现给他。
五儿被这么多人盯着,害羞起来,又缩回石秀怀里。
众人愈发羡慕得哇哇大叫。
邹渊将围在囚车边的庄客们驱赶得远些,叫道:“好了,这一对苦命鸳鸯没几日好活了,都走开些,给他们留些空间。”
他叫来邹渊,亲自动手,将石秀的囚车推到一株老柳树后,挡住了其他人视线。
夜风寒凉,五儿轻轻咳嗽起来。
石秀顾不得避嫌,将她抱起来,安置在自己腿上,展开火热的双臂,牢牢护住她娇弱的身子。
五儿靠在他怀里,在咳声中问道:“三哥,你当真是梁山人吗?”
她前世很少出门,没读过书没听过戏,对水浒世界当真一无所知,对梁山的印象也仅来自钟离老人与邻舍们日常闲话。
在他们口中,梁山是杀人放火的凶恶强盗。
石秀宽大手掌握住她的小手,摩挲她微凉的手背,低声道:“是,这世道太多污垢,梁山是替天行道的地方,你不需要害怕。”
五儿道:“我不怕,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她倚在石秀肩头,低声道:“我愿意跟着你,做你的强盗婆子。”
石秀情难自禁,在她粉嫩的面颊上亲了一亲,柔声道:“好五儿,我定要一世对你好。”
五儿不知陷入囚车乃是梁山计谋,只道要和石秀死在一处,鼓起勇气,够着他泛着胡茬的下巴,轻轻地亲了一下。
次日一早,庄外忽然杀声震天,梁山军马发起了总攻。
祝家三兄弟披挂了,尽皆冲出庄外。
五儿靠着石秀,心下暗暗替钟离老人担忧,幸而祝家的人并没有去捉他的意思。
晌午时分,只听外间唿哨声漫天,邹渊、邹润叔侄跳起身来,持刀砍翻守囚车的祝家庄庄客,打开囚车,叫道:
“时候到了,大伙儿并肩子上啊!”
五儿大吃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石秀脱下外衫,蹲下身子道:“五儿,上来!”
五儿在一片震惊之中伏上他后背,石秀将外衫扯开,兜在她腰臀处,牢牢在自己腰前打个结,又向时迁道:“把你的外衫也给我!”
时迁一边砍杀,一边笑道:“哥哥,我的衣服都被汗臭腌入味了,岂不腌臜娘子?”
秦明在旁笑道:“用我的吧,下山前诨家专门督着换的新衫,还算干净。”
他扯下外衫,丢给石秀。
石秀展开,将五儿从肩头往下均裹了,牢牢捆在自己身上,叫道:“好五儿,闭上眼睛,不要听,不要看!”
五儿伏在他光洁的背上,搂住他的脖子,紧紧闭上眼睛:“我不看!”
石秀叫声好,从兵器架上挑了竿枪,一路冲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