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告诉青昱,当初她为了走剧情,绞尽脑汁的勾搭他,其实是为了让他厌恶她,结果剧情跑偏到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她不能承认自己这么失败!
“青昱仙君,本尊乃万魔之主,恣意惯了,有些事情不必当真。”
“是因为阎十七吗?”
“什么?”
“是因为魔尊如今喜爱的是……”
如鸣佩环的浸水之音悠得打断了青昱未说完的话,几重珠玉的“叮铃”响动传入他们的耳朵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急促短唤,云婠婠知道他们来了。
“尊上,尊上。”绿瞳像只采蜜的蜜蜂一般一进阁门便向着云婠婠小跑了过去,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昨夜未见尊上便罢了,差点今日早间也没见着尊上,绿瞳好担心。”
“本尊无事,少呱噪。”
“哦,好吧。”绿瞳乖巧的退到了一旁。
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寒娇娆施礼道,“娇娆已将受伤的魔卫安置到了最西边的偏阁里,是否需要请魔医去看看。”
“不用,交给仙君即可。”
“如此,本君便先过去了。”
云婠婠点了点头,本是极轻的动作,却让刚才乖巧退到一旁的绿瞳发现了端倪,她娇俏的神色一变,忙问道,“尊上昨夜可是又宿醉了,脸色如此的不好。”
话落又看到了冷至冰凉的醒酒汤,她接着道,“这醒酒汤都冷成了这样,怎得也不知道热上一热?”
字字无意,却字字诛心。
云婠婠想:或许绿瞳这辈子就是来报复青昱的,绿瞳在线插刀大冤种青昱,她倒是有些喜闻乐见,毕竟助攻嘛,从来讲究的都是准确而不刻意,就比如绿瞳刚才所做的。
青昱神色越发低迷,未说完的话如鲠在喉,他大抵是再也没有勇气多问一次。
云婠婠捏住绿瞳的下颌,眉眼向着青昱离开的方向挑去,她道,“干你的活去,整日里就知道大惊小怪的。”
“是,绿瞳知错了,绿瞳这就去。”绿瞳委委屈的应下。
“这位魔卫的屋子尚未安排,娇娆先退下了。”
“嗯,都去吧。”
送走了一屋的闹心人,云婠婠总算觉得安静了些,这种安静不像之前无话可说的尴尬寂静,更像是劳累了一日之后只属于两人的舒心宁静。
阎十七跪坐在茶榻旁,他握住了云婠婠放在榻下的手腕。
魔息温柔似水缓缓探进云婠婠的身体里,她好以整暇的看着,阎十七这种事情做的多了,她也就难得去管了。
“怎么了?”她软着嗓子问道。
“尊上的身体似乎好了一些。”
“嗯?是吗?”
“尊上不知道吗?”
云婠婠有些不确信的将魔息凝聚到掌心,她神色疑惑不解,这些时日以来她虽日日用六笙花温养着,可其实并没有什么效果。
更别说离开魔宫之后,她要操心的事情更多,自没有时间来关心自己的身体。
如今,这身子竟然比之前要好了一些,而这些时日过的平淡如常,除了昨夜……
云婠婠失神,阎十七趁着她失神的片刻,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掌抚上了她的指尖,轻轻嵌入,与她十指相扣,凝聚的魔息被缓缓压散,两人掌心相触的温度越发滚烫。
云婠婠失笑,“要一直这样?”
“嗯。”
“出去了一趟,怎得与绿瞳一样,越发小气。”
“寒娇娆暂时没有异常。”
“左不过是让你随意跟跟,就算他们想要有动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
“尊上,尊上刚才与青昱都说了些什么?”
“呵,想管本尊?”
“不可以吗?”
云婠婠呼吸一滞,那双仰视着她的双眸像是浸入了无边深海里,深邃而又难辨,明明是毫无波澜,却致命的诱惑着她,她在深海里越陷越深,明知有危险,却不曾想要挣扎。
她下意识的抿了抿唇,眼神躲闪,“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尊上与他有话可说?”
“自是没有。”
“那便不是无关紧要的话。”
“放……”
“尊上若想说放肆,属下今日难道放肆的还不够吗?”阎十七紧了紧手指,“若是尊上觉得还不够,属下可以再放肆一些。”
云婠婠很是意外,他这般倒是越来越有趣了,她托着下颌调笑道,“哦~~,不知十七想要如何再放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