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前排的荒兽狠狠地撞上防护罩,大战一触即发。
与此同时,被擡着一路狂奔隋禾突然叫停了队伍。
“你们走吧,我要回去。”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回去就是去送死。”有人不解,劝她不要做傻事。
隋禾还是坚定自己的选择,原来的她最怕死了,但现在她无比坚定的想要回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若是她就这样走了一定会后悔终身。
“就算是死也不后悔?”代号36突然出现将众人吓得一个激灵,纷纷呢举着武器对准了36。
“我朋友,别怕。”隋禾比划着让他们放下了武器随后对着36点了点头。
见状36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在她面前蹲下:“上来吧,你自己走回去怕是连尸体都捡不上。”
36号一路狂奔仍不忘问道:“回去做什么,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你要知道一旦你回到你的世界,你们这一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
隋禾在他后背上比划他也看不见,于是用脑电波跟他沟通道:“倘若他真的遭遇不测,好歹也有人能为他收尸。”
特殊磁场的诡异波动,如同一只无形的魔手,撩拨着荒兽的凶性,使其狂暴力量呈几何倍数疯狂飙升。曾经,那坚固的防护罩在荒兽千百次的猛烈撞击下,也仅仅是微微晃动,可如今,在这特殊磁场的影响下,荒兽不过几次撞击,便在防护罩上撞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破碎的能量涟漪肆虐地向四周扩散。
连夜
“我来了。”银沙身后,几门连夜赶制的简易版大炮被匆匆架上城墙。
“能行吗你?”陌夙对这看着就垃圾的东西保持怀疑态度。
“放心,包厉害的。”银沙拍拍胸脯保证。这几门火炮身上镶嵌着散发着诡异光泽的黑血石,炮弹中也加入了大量的黑血石粉末,发射出去就算不能一炮轰死这些荒兽,也能减弱他们的防御力。
这本是威力惊人的设计,只可惜时间仓促,未能完全制成,现在也只能勉强应敌。
“行!试试。”再拓不疑有他直接让银沙先试几炮。
银沙拿出控制面板,手一划拉,全自动填充的大炮迅速填充弹药。银沙按下发射键,瞬间火光冲天,炮弹带着炽热的尾焰朝着荒兽大军呼啸而去,爆炸声震耳欲聋。
“可以啊!”
银沙说的还是有点保守了,这一炮下去,几十米高的荒兽立马被轰成了渣渣,旁边的荒兽被吓的愣在原地,不清楚刚才还和之际自己一起狂奔的同伴为什么变成一堆碎肉的他很快就被散落的黑血石粉末烧的体无完肤。
远处观战的奎哲见状气的牙痒痒:“臭人类!早知道就弄死他了。”
他也是搞不懂再拓那个人类的脑回路,他都那么明确的告诉再拓,银沙就是他们之间的叛徒,为什么再拓还是选择留下银沙的性命?
银沙的炮弹再好用终究是数量有限。打完一轮,在荒兽群中打出上千个如同雨滴落入湖面的漏洞,但很快就被后面源源不断的荒兽补齐。
“战斗准备。”
战斗很快就到了近身搏斗的时刻。众人纷纷抽出武器大喊着朝着冲进来的荒兽砍去,双方交上手,瞬间死伤无数。
隋禾心急如焚,不断催促36加快脚步。等她们气喘吁吁地赶回时,战斗已然结束,洗罪城宣告沦陷,而离战斗打响不过一个小时过去。
令人诧异的是,奎哲并未乘胜追击,而是选择了撤兵。
城中一片死寂,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银沙静静地躺在地上,手中还紧紧捏着那未完成的图纸,他怀揣的梦想,终究还是破碎在了残酷的现实里。
隋禾在一堆废墟中找到了身受重伤的陌夙,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见到她陌夙瞳孔发大,不敢置信甚至觉得自己是因为流血过多快死了才会看见幻想。
“快!把药吃了,止血的。”
知道嘴边传来温热的触感,陌夙才回过神来,他照着隋禾的指令张嘴将药吞下,又听话的擡起手让隋禾给他包扎。
随着隋禾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眼泪不自觉的从陌夙的眼里趟了出来混着血水滴落在地上。
“傻不傻啊你,跑回来做什么?”
隋禾闻言擡头看见陌夙脸上的泪有些不可思议,这人居然会哭?
“是啊,就是傻过头了才会回来。”
隋禾动作迅速将陌夙身上几处大的伤口包扎后将他扶了起来:“别怕,我带你走。”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黑影如墨般笼罩而来,不远处一头身形巨大的幻兽缓缓站起,仰天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朝着他们疯狂袭来。
隋禾下意识挡在陌夙身前,此时再拓从天而降,周身能量涌动,奋力抵制住荒兽,转头急切地朝他们喊道:“快走!”
说罢,他擡手解除掉陌夙体内的禁制,“转告石兰,我对不起她,这辈子注定是负了她了。”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愧疚。
两人搀扶着离开,看到再拓的最后一眼是他被荒兽掀翻口吐鲜血的同时一箭射穿了荒兽的脑袋,双方倒下之后荒兽巨大的身躯砸到了旁边的建筑,最后双双被埋在废墟之下。
这只荒兽弄出的声响吸引来更多的荒兽,见到还有幸存者,这些荒兽开始朝他们追来,两人顾不上救援的奋力向外跑去。
两人一心逃命未曾发现不远处停留在山顶的居居,他就站在奎哲身边。他们旁边除了右护法桑则还有一个空虚的王座。奎哲抚抚摸着王座对着居居说道:“你对着她这么赶尽杀绝就不怕她以后知道了怪你?”
居居没回他只是一味的站在那里看着是隋禾远去的背影不停地叹气。
其实他现在和隋禾的关系和闹掰了也没什么区别。
“没关系的,只要她活着,我们的计划就能实施下去,至于会不会被秋后算账于我而言没什么差别,到时候该给的补偿给了也算是全了这段缘分了。”
奎哲闻言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说了一句:“你比千年前绝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