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已经落下泪来。
不是因为痛心秀才和自己感情,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挣钱都喂了狗。
“我们的孩子刚刚两岁,他就说要来京城求学。”
“我为他凑齐盘缠上京城,他一去就是半年,我还每月让人给他送钱来京城。”
“没想到一个月前,京城突然传来一封信,是王秀才写的休书。”
说着妇人把怀里的休书拿出来呈上公堂。
听到这里,外面旁听的百姓们小小的喧闹起来。
这也太惨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无故休妻是触犯律法的,他肯定是要进大牢的。
小王大人看着呈上来的休书,秀才居然是以妇人不孝为由休了她。
说自己不在家,妇人在家里不敬公婆,让父亲和母亲伤心不已。
李大公子不相信秀才是真的跟这个妇人成过亲的。
指着她的鼻子质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休书是王兄写的?”
堂上小王大人开口:“这还不简单,派人去王秀才的住所,取几张他写的字来。”
王秀才跪在地上,身子已经有些发抖了。
李大公子这时候说话了:“不用,我身上就有王兄的墨宝,是今天我们亲眼看见他写的。”
把衣袖里王秀才今天作的诗拿出来,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拿到的。
“有了这物证在,我看你还怎么污蔑人?”
两张纸放在一起,是否为同一个人的笔迹一目了然。
不过小王大人还是叫了仵作来验明字迹。
两张纸到了仵作手中,不到一会儿他就擡头宣布。
“这两张的字迹确是一人所写。”
“什么!”
李大公子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怎么可能?”
他想说是不是小王大人记恨自己,故意吩咐仵作这么说的。
然后就被惊堂木一下子吓回地上了。
“给这位大嫂也搬一个凳子来,坐下回话。”
看妇人已经哭的趴在地上了,小王大人赶紧叫人给她赐坐。
坐在儿子身边,妇人又有力量继续说下去。
“不仅是要休妻,他们家连王秀才的儿子也不要,叫我自己带走。”
“嘶!”
本来那休书被拿出来的时候人群已经躁动起来了。
听到王秀才家里不要儿子更是惊叹不已。
这样看来,他要娶千金大小姐的事情不就是更加清楚了吗?
难道娶人之前家里还能有一个儿子,肯定是把这儿子跟糟糠之妻一起赶出门去了。
外面吵闹不已,小王大人拍了惊堂木让他们保持肃静。
“那你人前所说关于大皇子是怎么回事?你可知攀扯皇子是什么罪名?”
妇人这才哭哭啼啼的掏出第二封信。
“大人明鉴,这话不是小妇人说的,是这王秀才给他爹的信上所写。”
“突逢变故,小妇人惊疑不定,偷听到王秀才父母的谈话才知道是他写了信回来要王家休了我。”
然后她又跪下。
“大人恕罪,我实在是气不过,这才去了王家把这信偷出来。”
小王大人展开这封信,看得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