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冕下。”绯烟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却又透着恭敬，“杨无双已经开始配合我们完成药丸的逆推工作，不过......”
她红唇微勾，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依照目前来看，破之一族仍是他最大的顾虑。”
比比东眸光微垂，指尖在权杖上轻轻叩击，嗓音低沉而优雅：“做得不错，绯烟。”
她唇角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杨无双此人，重情重义却又不得不屈服于现实，倒是比那些纯粹的叛徒更有意思。”
绯烟低笑一声，指尖轻轻绕着自己的一缕发丝：“属下倒是觉得，他更像是一头困兽，明明恨极了我们，却又不得不低头。”
“困兽又如何？”比比东缓缓起身，长袍曳地，声音如冰泉流淌，“只要他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就翻不出什么风浪。”
绯烟微微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属下是否要继续......给他一点压力？”
比比东看了她一眼，笑意更深：“不必太过逼迫，适当的‘甜头’反而更容易让他心甘情愿。”
她顿了顿，眸中寒光一闪：“最近宁风致那只狐狸好像在搞什么背地里的小动作......”
绯烟会意，“属下明白了。”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在比比东深邃的紫眸中，仿佛有暗流涌动。
绯烟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妖娆，她微微欠身，蛇形金镯在腕间闪烁寒光。
“去吧。”比比东轻轻挥手，“记住了，我要的可不是一个被逼疯的杨无双，而是一个‘自愿’为我所用的炼药大师。”
“如您所愿，教皇冕下。”
绯烟转身离去，殿门无声闭合，只留下一缕幽香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武魂殿作为当今大陆上最强大的魂师组织，一旦真正动起来，整个魂师界都会为之震颤。
而此刻就因为比比东的一句话，不知道会有多少的驻外长老会睡不好觉。
在斗罗殿的最深处，一道高大的身影背手而立，金色的长发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耀眼。
“是吗，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了？”千道流双手负背，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单膝跪地的灰袍女子。
尽管宽大的灰袍遮掩了她的身形，但那隐约的曲线和低垂的领口仍能看出她是个难得的美人。
然而，她的娇媚和那呼之欲出的诱惑，却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
“是的，大人。”
女子将头垂得更低，几乎埋进胸口，声音恭敬而谨慎。
千道流沉默片刻，缓步走向斗罗殿深处，磁性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如此的话，照常继续吧。”
他的脚步没有停顿，但最后一句话却让女子浑身一紧。
“下一次，不要等我去找你。”
灰袍女子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等待千道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阴影之中，才缓缓起身，无声地退出这座冰冷的大殿。
直到真正回到自己的居所，锁死房门，她才发现厚重的灰袍早已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背上。
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着，她一把扯下兜帽，深深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才勉强压下胸腔里翻涌的窒息感。
“伴君如伴虎...”她盯着自己苍白的掌心，低低嗤笑一声，“不，老虎的话想必能有个痛快。”
这种日子，在斗罗殿圣女千仞雪离开之后，越发如此。
没几天，武魂殿突然停下了对七宝琉璃宗的调查，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当初表面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