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
楚云飞抱拳问道。
“军法处特别行动组，组长陈楠。”
听到这话，楚云飞和方立功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特别行动组是军法处最重要的部门，经手的案子，嫌犯通常都要枪毙。
自从这个小组成立以来，接手的案件不多，但无一例外，调查的都是内奸。
“我楚云飞对长官忠心耿耿，一心为了晋绥军，到头来却被怀疑成内奸？”
楚云飞难以置信。
陈楠等人都是听从最高长官指令，除非上级发话，否则不会轻易行动。
“孙铭！你真是个叛徒！”
方立功气得喘不上气。
他一直跟随楚云飞，非常清楚团长绝无反心。
与李云龙、李云天的私交并不代表投敌，相反，楚云飞多次说过，如果战场上遇到，私人情谊不能改变作为军人的立场。
“叛徒？我只是为了部队办事，哪来的叛徒之说？”
孙铭阴阳怪气地笑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不站在八路那边，就是叛徒了吗？”
“你！”
“简直是蛮不讲理！”
方立功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把孙铭撕碎。
“孙铭举报有功。”
陈楠冷冷哼了一声：“来之前我还半信半疑，刚才听了方参谋的话，我不得不怀疑你们是不是早已有了投靠八路的心理？”诬陷！这完全就是在冤枉人！
“我要见阎长官！”
楚云飞双眼通红。
“对不起。”
“案件结束前，你不可以离开这里，也不能见任何人。”
陈楠面无表情地说。
楚云飞喘着粗气。
方立功心里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楚云飞和李云龙的不同了。要是李家兄弟，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哪怕是先对付军法处的人，也得闯出去找到阎长官说明情况，毕竟团长绝不是叛徒。这些年他对晋绥军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不容置疑。
可是楚云飞不同。
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尽管愤怒到这种地步，也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甚至还会听从命令。陈楠说他不能离开，不许与人见面，他就真的会待在团部，耐心等待调查结果。
“团长一定会说，身正不怕影子斜。”
方立功低头，满心忧虑：“可孙铭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呢？”
孙铭不是傻子。多年的接触让他很清楚，孙铭比谁都精明。如果孙铭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不会把事情闹大，毕竟楚云飞若是恢复自由，一定会报复的。现在他既然找了军法处，肯定是信心满满，甚至已经和陈楠达成了某种协议。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方立功用他的眼光看得很透彻。“如果团长一直忍下去，什么都不做，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看着楚云飞被军法处控制还不反抗，方立功更加坚定了这一想法。
“方参谋。”
随着楚云飞被带走，孙铭来到方立功身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是楚云飞忠心的人，但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我保证你活得好，职位不变，怎么样？”
“我……”
“你考虑一下吧。”方立功只能这样回应，心中却是无比焦虑。
再不做点什么，军法处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害死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