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正式会面吗？我一定要去吗？”
没等你向杰森解释，就听到布鲁斯迟疑道：“我想这有些太冒昧了。”
你严肃道：“这件事很重要，我确信你们所有人都应该到场。”
布鲁斯：“……Fe.”
他屈服了。
正当布鲁斯食不知味地吃着早餐时，杰森骑车回到了庄园。
即便他的脸色非常臭，但是在看到他进来时，斯蒂芬妮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欢呼了声：“噢，你竟然真的来了。那么迪克呢？迪克也会来吗？”
“迪克正忙呢。”
你不慌不忙地展示着手里的手机，“他很想来，可惜实在抽不出身，他愿意下次单独陪我去见父母。”
在得知你打算带着所有老婆一起去见父母时，迪克好一会儿没能回复你。
其实你能够理解，如果现实里有人做这种事，你都觉得荒谬。但是游戏嘛……
当然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啦！
得知这次会面关系到你的真实身份，迪克诡异地理解了你的脑回路，主动表示自己不介意比其他人稍晚一些知道这些信息。
在知道迪克正在忙案子时，你就没打算让他过来。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布鲁德海文市的小警察，是韦恩家唯一的社畜。
同为社畜的你不忍心他为了这种事请假、缺勤，决定下次单独告诉他。
“我想起来今天好像有一个会议。”
布鲁斯不动声色道，“这个会议很重要，我想——”
“不，你没有。”
提摩西懒洋洋地揭穿了他，“最近的会议是在明天下午。你所谓的重要会议，我已经替你参加了，就在上周四。”
布鲁斯暗自投去一个不赞同的眼神，提摩西不痛不痒，“ourwife对这次会面相当期待，我不能让她失望。”
啊唷，提摩西老婆亲亲！
你勉强按耐住亲他两口的冲动，忽然察觉到背脊一凉。转头看去，正对上杰森阴郁的视线。
你：“！”
杰森盯着你，“我实在不理解怎么会有这样的安排，你的父母会把我们赶出去。”
他真傻，他怎么会以为你是想要和他进行下一步发展。
看到那条消息时，他噌地从床上坐起来，还紧张着自己应该穿什么才能看上去更加稳重。
一想到那时的紧张忐忑，杰森就想给自己一拳。
他真傻，真的。
“不，他们不会。”你认真道：“我喜欢你，他们也会喜欢你。”
早已知晓一切的提摩西赞同点头，他不慌不忙地拱火，“我想也是，红的父母应该能接受我们这样的关系。”
杰森：“……”
他想把自己重新埋进坟墓里，这样就不用面对这种离谱又荒谬的场景了。
“是时候了。”
提摩西看了眼时间，他记得你的父母这个时间都已经抵达医院病房了。他向你眨眼，“我们可以出发了。”
这话惹来他的老师和兄弟姐妹复杂的一瞥，提摩西接受良好，他缓缓勾起唇角，“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众人：“……”
杰森没忍住瞪向布鲁斯——一定是老头把太多工作交给他，把这只公鸭逼疯了。
布鲁斯暗暗懊恼，难道真是他的问题？
你可不管那么多，站起来高兴地宣布道：“很好，我们出发！”
得知此行的目的地是医院后，大家神情各异。
“医院？”
斯蒂芬妮有些担忧，“你的父母生病了吗？现在去见他们合适吗？”
你给予她一个安慰的拍拍，“我父母的身体非常健康，你们相信我。去医院是其他原因……总之，你们到了就明白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两辆车先后抵达医院停下。
一行人引来不少关注，尤其当布鲁斯和提摩西这两位出现后，吸引来更多的目光。
发展到这一步，你反而开始紧张——当然不是因为路人们的围观，作为玩家早就对路人的眼神习以为常了。
…游戏里的父母，会是什么样子的？
斯蒂芬妮张望着，“我们要去医院吗？”
“！”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你，你昨晚是从外面爬进去的，不清楚医院里面的路线。
下意识看向提摩西，后者立刻走到你身旁，帮你带路。
这一动作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布鲁斯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你和提摩西之间流转，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斯蒂芬妮和卡珊交换了一个眼神，一旁的杰森皱起眉。
很显然，这只坏心眼的公鸭早就知道了你的秘密。
很好，他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弄这样一出。
搭乘电梯抵达所在楼层、走上长廊，越是靠近那间病房，你越是紧张。
感谢灵魂没有生理反应，否则你这会儿都要冒汗了！
就在这时，一位明显有着华人面孔的中年女性从病房里推门出来。
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那位中年女性已经注意到你们这一行人。看到提摩西和布鲁斯，她有些意外，还是勉强笑着打了声招呼：“早上好。”
等等！
意识到眼前这位就是你在游戏中的母亲，你仔细观察她的模样。
说来也是意外，这张面孔明明是陌生的，却总是透着一股熟悉的亲切感。
你试探着喊：“妈？”
这声中文像是静止符，让走廊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大家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母亲震惊地看向你，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看清你的模样后，陡然怔在原地。
“你——”
才吐出一个音节，母亲已经泣不成声，泪水从眼眶滚落湿润了面颊，她小心翼翼地擡手，想要触摸你的脸颊，“…我在做梦？”
她和你的母亲长得有些相似，可能是游戏按照你的脸捏的，但这股熟悉感还是让你为之触动。
主动抱住她，你在母亲的肩膀上蹭了蹭，“是我。”
哭声在你耳边骤响，母亲用力抱住你，哭得几乎要说不出话，“…醒了、好……我以为——”
众人：“……？！”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斯蒂芬妮疑惑地看向卡珊，后者同样是一头雾水。她们俩默契地看向提摩西。
提摩西拍了拍你的肩膀，他低声提醒你：“我想进去说更安全。”
你连忙安抚着母亲，“妈，等等、等等，被别人知道不好，我们先进去再说。”
母亲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完全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只想抱住你、确认你是真实存在的，而非她疯狂的幻想。
你无可奈何，只好抱着母亲往病房里移动。
大家都被这一幕弄得不明所以，还是跟着一起进入病房，站在最后的提摩西顺手关上病房门。
“怎么回事？”
看到病床上还躺着一个人，斯蒂芬妮拽住提摩西，“那是红的姐妹？”
提摩西摇头，“你再仔细看看那个人的脸。”
斯蒂芬妮和卡珊都走近病床，端详着病床上昏迷中的年轻女性，越看越觉得眼熟——
“她是红？！”
斯蒂芬妮震惊地捂住自己的嘴。
杰森被这话吸引着看向病床，在观察这人的模样后，他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是你的双胞胎姐妹，还是说……
这就是你本人？
注意到大家都盯着你看，你忙着安慰母亲，只好简单说到：“是的，床上躺着的，是我的身体。”
“也就是说，我现在应该是灵魂。”
一连串的英文听得母亲勉强回过神，她哭得眼睛都有些肿，捧着你的脸摸了摸，又转头看向病床。
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你，母亲的身体一颤，她捧住你的脸，“你是不是要走了？你别走，你还这么年轻，妈舍不得你——”
“妈！”
你有些哭笑不得，切换回中文：“我还活着呢，也不会死，只是现在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母亲的眼睛蹭的亮起，她急忙抓紧你，“麻烦，什么麻烦？是不是他们把你扣住了，要烧点钱帮你打点？你等着啊，我现在就跟你爸去买纸钱！”
说着，母亲就要冲出病房，唯恐自己晚了一步，你的魂魄就会被勾走。
“哎呀不是，你别着急，你先听我说！”
急忙按住想要出去买纸钱的母亲，你简单地把自己灵魂出窍、和这座城市的自我意识产生链接的事说了一遍。
怕母亲听不懂，你特意把它本土化处理，“简单来说，就是这边的土地奶奶有事想要我帮忙，等我帮她做完这件事，她得到足够的力量，就可以把我送回到身体里了。”
母亲大为震惊，“…这里还有土地奶奶？”
“有的有的，这位土地奶奶很好，一直有在照顾我。”你含糊地回应着。
这片土地产生的自我意识，某种意义上，类似于土地神吧。
“哥谭？”
听完你的解释，布鲁斯不自觉皱眉，“祂想要你做什么？”
你一边安抚着母亲，再度切换回英文：“这件事非常复杂，等会儿我可以再向你们详细解释。”
流利的英文交流再次拉回母亲的神智，她终于接受你只是暂时性的灵魂出窍、以后会恢复健康的事实，这才能够分出注意力给其他人。
抹掉脸上的泪水，微肿的眼睛洋溢着纯粹的喜悦，母亲环顾了一圈，“你怎么会跟韦恩先生他们一起来？这么多人都是谁啊？”
“……”
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懂中文，听到你母亲的问题后，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你。
察觉到他们的脸色有些奇怪，母亲茫然地看着你。
布鲁斯当即觉得不妙，他主动说到：“我是——”
“妈，我给你介绍下。”
你微微一笑，自信开口：“这些，全都是我的老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