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意识反驳道：“是和所有人，包括女孩们。”
虽说迪克和杰森在某些人眼中不好惹，但如果狗急跳墙呢？
还是全都保持距离比较好。
见提摩西面色缓和，你强调道：“从今天开始，我在哥谭没有朋友、没有恋人，只有愤怒。”
你要开始暴揍所有人，先把那个敢买凶袭击提摩西的人往死里揍！
——枪手又不是专业人士，卖起雇主来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把名字告诉了你。
“……”
提摩西想起某段历史，看你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嘴上煞有介事道：“看出来了，你真的很愤怒。”
“？”
你指出他嘴角的弧度，“你明明在笑！”
提摩西恍然大悟，他眨了眨眼，顷刻间变得无辜柔弱。蓝眼睛委屈地看着你，“我应该感到害怕吗？”
“……！”
嘶，有点美味！
“你的确应该感到害怕——”
正想欺负他，陡然想起自己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你观察周围环境，瞥见一侧阴暗的巷子，拉着他的手往那条巷子里走去。
提摩西没有抗拒，顺着你的力道跟着你，嘴上惊慌道：“你要带我去哪？”
“找个没人的角落欺负你。”
……
当天下午，在提摩西的帮助下，你成功找到那个买凶的混蛋往死里揍了一顿。
即便如此，这件事还是给你敲响了警钟。
以现在搜刮能量点的速度到开启大战、再到回国最多要两个月时间，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你不想在这段时间里给身边人带来任何风险，哪怕他们其实每天都在面对不同程度的风险。
想要做到保持距离也不难，因为布鲁斯帮你制定了一套详细的训练计划，除去晚上的自由行动，你几乎整个白天都在蝙蝠洞接受训练。
从布鲁斯到卡珊，再到每个蝙蝠成员都会指导你、陪你训练，包括达米安。
达米安年纪小，但能力绝对不弱，尤其在知道物理攻击对你无效后，他招招下死手，每次都能砍得你冷汗直冒。
“不错。”
一次训练结束后，达米安难得给予了正面的评价，他收起刀，“就算不用这双手套，你现在也有行动的资格。”
“？”
真的假的，他给你的评价这么高？
原本躺在软垫上不想动弹，听到这句评价，你忍不住翻了个身，诧异地擡头看他，“是我听错了吗，小老师认为我有资格了？”
“小老师”是你对达米安的尊称。尽管达米安对这个称呼非常不屑，一度认为你是在嘲讽他，对你下手越发狠厉，最后还是默许了这个称呼。
“我只是给出公正的评价。”
达米安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你。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训练室。
喔，小老师今天依旧是一位傲慢小酷哥。
目送他离开后，你兴致勃勃地扭头看向一旁的卡珊和斯蒂芬妮——她们正等你吸收消化，当你的下一轮陪练老师——“我刚才没有听错吧，他承认我了？”
在你刚摘掉手套接受训练时，达米安可能是对你靠手套拿走他的披风耿耿于怀，每次训练都要把你从头到脚嘲讽一遍。
今天忽然表达出对你的肯定，你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当然是真的，你每天都有很明显的进步。”
斯蒂芬妮从来不掩饰对你的夸奖和肯定，她朝你竖起大拇指，“就算让你不用那双手套去对付罪犯，我想也没有问题。”
一般来说，再顶尖的老师轮番上阵，都没办法让一个从没接受过训练的成年人在一个月内脱胎换骨，一跃成为格斗大师。
可是你成功了。
你：“。”
对于斯蒂芬妮的夸奖，你并不相信。毕竟第一天接受训练、你被卡珊丢得到处乱飞，斯蒂芬妮都能找到优点夸你，例如“翻滚的姿势很好”。
天晓得这算哪门子的夸奖？
但斯蒂芬妮就那么真诚地说出口了。
“好了，天使不许说话！”
你朝斯蒂芬妮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移开视线看向卡珊。后者忍着笑，赞同点头，“我想没有问题，你有单独行动的能力。”
好耶！
连卡珊老师都认为你可以单独行动了。
刚要为此雀跃，你陡然想到以后就没有现在的水平了，不免感到低落，“可惜等我回到身体里，说不定连后空翻都做不到。”
现在学得这么快，纯粹是因为状态特殊。无论是力量、敏捷还是反应速度都是最佳状态，不需要额外的训练，只需要掌握他们传授的招式再融会贯通，身体就能跟着大脑做出相应的动作。
等回到身体里，先不说自己缺乏锻炼的身体能不能完成体术训练，一个后空翻都能让你肌肉拉伤，严重点说不定高位截瘫。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和她们有来有回的交手过招。
现在大概就是你这一生的体术巅峰期。
“！”
诶等等——
既然现在是巅峰期，等回到身体里就再也做不到，为什么不拍下来呢？
这个想法刚在脑海中闪过，你噌的从软垫上爬起来，期待地看着她们，“可不可以陪我拍摄一些对招的视频，我想留做纪念！”
回国后，肯定是再也无法达到这样的高度，不如趁现在多留点视频影像，聊以慰籍。
“当然可以。”
斯蒂芬妮不介意帮你拍摄或是参加拍摄，只是“留做纪念”，“你说的好像以后都不会再有了似的。”
以后当然不会再有了。
你挪到她们身旁，坦然说到：“先不说以后需要做多少训练才能达到现在的身体素质，到时候可没人陪我做体术训练，最多只能成为健康的普通人。”
这种情况下，哪还有重达巅峰的机会。
你的一番话让斯蒂芬妮和卡珊忍不住交换了一个眼神。斯蒂芬妮有些好奇，“你打算离开哥谭回国吗？”
如果你要留在哥谭，只要你想，她们都很愿意陪你做体术训练。
既然这么说，很可能你根本不打算留在哥谭。
你爽快地点头应了。
这让斯蒂芬妮感到不解，“为什么要走，因为哥谭太危险？”
“那倒不是。”
博士表示结束后会把手套送给你做纪念，有这双蕴含着哥谭力量的手套，哥谭对你来说极有可能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只不过——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你迟疑地停顿了下，左右环顾了一圈。
这个举动让两位女孩都心生好奇，下意识凑向你。
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场，你才压低声音说：“我没办法想象自己回到身体里，继续在韦恩科技上班的样子，那太奇怪了。”
“比起忍受尴尬，不如早点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