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个女演员是她。
刚刚下了水,沾湿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池依梨裹着毛巾在一边阴沉沉地挂着脸,督导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yari......?”他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池依梨迅速地反应过来,笑着应了声“内”,让督导才大大地喘了口气。
“待会我打算举办篝火晚会来着,”他挥了挥手,“如果是yari和柏贤的staff的话,费用一律全免!”
这句话落地的一瞬间,池依梨感受到几道强烈的目光落在她的背上。
“yarissi,”staff1开始含泪表演,“欧尼再也不和柏贤前辈打招呼了。”
staff2接力:“免费的哦,yari,喜欢让别人不舒服的yari就应该多吃一点啊。”
staff3直接跑到终点:“前面一直在跑行程来着,难得没有被安排事情了,就应该好好玩一次才对啊。”
这位staff欧尼说的很对。
最近两个月连轴转转多了,池依梨甚至都有些怀念过去没工打的状态,难得今天的行程宽松,池依梨想了想,再往理由名单列上一条:想在边柏贤面前显摆。
她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答应的是痛快,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最近凉的东西吃多了,刚刚又下了水,在篝火晚宴还没开始多久的时候,她就开始犯困。
staff们在快乐玩耍的时候,池依梨躺在篝火旁边铺起来的浴巾上睡觉。
她睡得昏沉又迷糊,直到被海浪声吵醒,朦朦胧胧地睁眼。
月光刺眼又柔和。
她起身,随着擡手擦眼睛的动作,似乎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顺着她的肩头滑落了下去。
池依梨低头一看,才注意到是一件黑色毛呢大衣。
她一激灵,瞬间清醒了,刚擡头就看见了男人的利落的下颌。
边柏贤离她很近很近。
他正靠坐在距离她不过半步的一块石头上,穿着单衣,手里握着易拉酒罐子。
池依梨视线下意识下移,目光落到他重新垂低的手上。修长的指节松松搭在罐沿,食指半勾着已压弯的拉环,漫不经心拨着玩,
拨成的节奏,好像成熟的鼓点。
地面是大片大片洁白的月光。
池依梨试探着叫了他一声:“柏贤前辈?”
他顿了顿,看了过来,篝火在他的眼中燃烧。
池依梨脑里的警报瞬间敲响,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拽到了怀里。
还剩半瓶酒的易拉罐咕噜噜地滚远了,在沙滩留下串透明的酒液。
猝不及防之下,她岔坐在他的身上,被他扣在怀里,鼻尖被灌满了他身上的气息。
池依梨头皮发麻,语气也越来越慌:“柏贤前辈——”
边柏贤应了一声,低低垂着眼,手指扣住她的手腕上。
池依梨嗅到了酒味。
边柏贤醉了。
为了融入篝火晚会的氛围,池依梨现在穿的是一件高开叉的吊带裙,裙角因为刚刚的动作早已翻卷在最上面,
她被他堵在怀里,小小地喘着气,微湿的黑发在胸前汇聚,腿被迫无力分开,只要轻轻放松聚拢,光滑的腿内侧就会碰到粗糙的布料。
池依梨没忍住,她的手腕在他的指节间颤抖得不像样,“前辈......”近乎是哀求。
“嘘——别怕,”边柏贤捏住她的下巴,他声音很低,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既然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话.......”他垂眼看着她的表情,脸上完全被阴影覆盖。
他若即若离地摩挲着她的下巴,指腹像羽毛一样扫过,
“就只该这样看着我呀.......”
语气很轻,呼吸也很轻,微微擦过她的鼻尖,像捉摸不透的风。
池依梨害怕得哭了,她忽地擡脸,唇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