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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初显,及时止损(2 / 2)

“你什么都不知道。”

“傻子。”

秦轲心疼地摸摸他,哄道:“是是是,我最傻了。”

“你说什么都对……”

沈南昭的声音越来越小,秦轲只觉肩膀处动了动,随即一双水润的泛红兔子眼擡了起来,看起来约摸是哄好了,他故意压低声音逗他道:“怎么了,最聪明的小沈老师,有什么吩咐?”

既然这样问了,沈南昭抽了抽鼻子,他带着鼻音问道:“你下午又翘课了?”

秦轲脊背一凉,他道:“我请了假。”

“明天呢?”沈南昭看着他,“你明天不是要出发去参加辩论赛吗?”

“呃。”秦轲迟疑了,“本来定了明天就出发,不过我们都有替补,不是非我不可,明天不是外婆出院吗……”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明天他也会过来帮忙。

本来他就是在沈南昭的督促下,才勉强加入校辩论队的,没想到他们误打误撞进了英语辩论总决赛,将代表南城征战国赛。

沈南昭听出了秦轲的意思——按照现在这种情况,他可能选择不参加。想到这种可能,他的胸膛骤然升腾起了一股闷气,堵得慌。

“你要拿冠军。”

不知为何,沈南昭的语气格外严肃,对他参加辩论赛似乎有些固执,一副你不答应,我就继续念叨的趋势。

“可是……”

“没有可是!”沈南昭态度异常坚决,字句掷地有声。

秦轲头脑一热,胡乱点头,大放厥词:“拿拿拿!”

“必须拿!”

“秦轲,这是你好不容易赢来的机会,你不要敷衍、不要随意……我知道你们有实力,当我求求你,一定要全力以赴。”

秦轲读不懂他眼中的恳求,他不明白为什么沈南昭好像对这件事那么看重。对他而言,这只是一场可有可无的辩论赛,赢了是锦上添花,输了也是顺其自然。

况且他作为临时代理的队长,对于手下队员的实力也心中有数——大家配合默契,替补队员只是因为人数限制无法上场,其实他去不去都无所谓。

在他眼里,沈南昭要远比劳什子奖项重要得多。

可是……那人的头抵住了他肩膀,就像是濒死天鹅发出哀鸣:“秦轲,我求你了。”

他怎么舍得拒绝。秦轲有些难过,却听见自己说:“你放心,我都听你的。”

沈南昭没有让秦轲再踏入他的家,一切似乎早已有了隐喻。他百般交代后,找了个借口,让秦轲早早回家收拾。

他靠在门侧,脸上笑意早已消失殆尽,遥遥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只在心里悄悄说了一声。

“再见了,秦轲。”

等秦轲回到家时,宋奶奶有些诧异:“你就回来了?”

他的表情有些冷峻,又垂眸看着握在掌心的水杯,沉默片刻,小声道:“奶奶,我回来收拾东西。明天还是照常出发,十天赛程……”

微妙停顿片刻,他语气笃定:“我答应了南昭,要全力以赴,我们一定能拿到好成绩!”

宋奶奶有些意外,可仿佛又在她的意料之中:“南昭是个好孩子。”

她揉了揉秦轲的脑袋,安慰道:“会没事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让他一定来找我们,知道吗?”

“嗯。”

秦轲点点头,他冷静地判断着——南昭有些不对劲,他也不对劲,虽说他方才插科打诨,将严肃的话题一笔带过了,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这十天,是他们互相留下的缓冲期,也许等他回来后,就能弄明白了。

但秦轲永远不会想到,此后无数次的午夜梦回,他都想回到那天,告诉那个无知无觉的自己,不要离开。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不要离开。

因为这将成为他人生中最后悔的决定。

明天就能办理出院了,沈南昭晚上将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堆在了一旁。

夜幕降临,医院里灯火通明,窗外落入的月光根本无法与这种冰冷的人造产物抗衡,它被驱逐过道的一隅,落在了坐着的沈南昭身上。

他忙碌了一天,刚从晾衣的大阳台回来,此时正坐在无人过道的椅子上,看着手中的校牌怔怔出神。

照片上的秦轲笑得明朗,像是炽热的太阳,耀眼夺目。

我为什么不想欠他的呢?

在外婆入院那天,他最好的选择应当是秦轲,可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地去找张宇天。沈南昭不止一次这样问过自己,直到今天,他又从秦轲嘴里听到了同样的问题——

他悚然发觉,一把利刃早已从帷幕后露出锋芒,也许它早已藏在了那里,只是一直未被发觉罢了。

只等某日,在众人无知无觉的时候,挥出致命的一刀。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旧校牌,终于能够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心了……他之所以不想欠秦轲的原因,本就源于更深的欲望。

因为欠得越多,他与秦轲之间的差距就会被无限拉远。而他妄图以平等的地位,站在那人的身边。

在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沈南昭突然浑身战栗,一种从所未有的恶心感油然而生,几欲将一颗心呕出来。

秦轲对他特别好。

但那人可以对他好,却不能“特别”。

要及时止损,他一遍遍告诫着自己。

在彻底撕碎和平表象的利刃挥下之前,沈南昭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将自己的身躯迎了上去。

忍受着穿心而过的痛苦,他死死守住了“秘密”。

他不能再被抛弃了。

“外婆,我好像一直在拉他下来。”沈南昭突然喃喃自语,他长睫湿润,一直摩挲着校牌断裂的伤痕,“他从来不用委屈自己,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校牌、水杯……他都没必要迁就我。”

“他还要和我道歉,有什么好道歉的呢?”沈南昭说给自己听,“没有谁能管谁一辈子。”

我是水蛭吗。

他看着狭小的窗外,一轮孤悬的明月,月光像是盐一般,干干净净地洒在身上,被灼伤的痛感从指尖一路蔓延,点燃了他的全身、乃至五脏六腑。

他燃烧起来了,由内至外,像是月夜旷野里燃烧的枯木,在寂静无声中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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