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担心地说:“墨寒,赶紧把他抱床上。”
段墨寒沉下脸,不耐地拿起毛毯把温阳包住,然后丢到了床上。
林墨叹了口气,给温阳挂上了点滴,“他的脚伤挺严重的,你怎么不在电话里告诉我,那样我还能带点儿药过来。”
段墨寒冷淡地说:“忘了。行了你先出去吧,我给他擦药。”
一小时后,林墨过来给温阳换了吊瓶,然后把助理送来的治扭伤的药水放在床头柜上,“一般的扭伤涂这个药就治好了,如果还不好只能去医院打石膏了。”
躺在温阳旁边的段墨寒,起身接过药水,“我知道了,他烧退了没有?”
林墨把输完的吊瓶丢进垃圾桶,看着温阳惨白的脸,本来想要说段墨寒一通,想到段墨寒之前对他的态度,为了不给温阳添麻烦,他只能简单地说了句。
“烧已经退了,近期别做了,他的身体底子太差了,需要养养。”
段墨寒把药丢在床上,“不听话的狗就需要教训。”
林墨知道自己再说下去,段墨寒又要把他当成眼中钉了,没有再多说什么,离开了卧室。
第二天早上7点,温阳才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的俊脸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两人之间的距离只隔了不到5厘米,呼吸交融在一起,像极了亲密的恋人。
昨天晚上的痛苦回忆像是凶猛的野兽,将温阳的心撕咬成碎片,向来干净的眼眸染上了一丝恨意。可他只能在心里恨段墨寒,这具怪胎一样身体就是握在段墨寒手中的线,他已经沦为了段墨寒的牵线木偶。
段墨寒向来睡得不沉,温阳一动他就跟着醒了,清晨的嗓音带着些许嘶哑,“醒了?”
担心段墨寒看到他眼中的恨,温阳无措地移开视线,“段少爷,你能松开我吗?我要起床了。”
经温阳提醒,段墨寒才察觉到自己的手竟然圈着温阳的腰,他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厌恶地收回手。
他竟然抱着温阳睡了一晚,真恶心。
他从出生就一直自己睡,唯一一起睡过的人只有程千帆,昨天要不是帮温阳上药太累了,他绝不会允许温阳在他的房间睡。
“叮铃——”
段墨寒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喂,有什么事儿?”
段明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温阳现在怎么样了?我今天有点儿时间,需不需要我去医院看他?”
“昨天下午他就出院了,但身体还很虚弱,我就带他来我的别墅了。”
段墨寒看着紧张地连气都不敢喘,脸都憋红了的温阳,唇角勾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温阳的喉咙,眼中带着浓烈的恶趣味。
“你放心吧,我们昨天晚上睡在同一间房间,他没有被打雷吓到。”
“嗯——”
段墨寒的手顺着温阳的喉咙一路向下,经过小草莓的时候故意捏了一下,温阳没忍住地出了声音。
段明听到温阳的声音,赶紧问:“他醒了?把电话给他。”
温阳捂着嘴,幽怨地看着段墨寒,段墨寒那只手并没有因此而收敛,正在往更神秘的地方移动。
段墨寒眯了一下眼,温阳就像是一只炸毛的奶猫,那怕摆出了最凶的表情,依然没有丝毫的攻击力。
要不是段明要和温阳通话,他真的要好好折腾一下温阳。
段墨寒收回手,把手机递给温阳,温阳赶紧接过手机,“段叔叔早上好。”
段明听出温阳说话的声音很哑,担心地问:“嗓子都哑了,这是病得很严重啊,怎么不在医院多住几天。”
“我没事儿了,谢谢段叔叔关心。”
段明,“没事儿就好,学校那边我已经安排人打好招呼了,等你病好了再去。”
温阳的手抓着床单,目光追随着段墨寒,等段墨寒走出卧室,他握紧了拳头,“段叔叔,我有话想和你说,能去公司见你一面吗?”
段明没多想,很爽快地答应了,“行啊,我白天都在公司,你到公司了就把你的名字告诉前台,她会带你来我办公室。”
“谢谢段叔叔,我没事儿了,就不打扰你了。”
挂断电话,温阳握紧了手机,虽然这样做很冒险,但他必须试一试,兴许段明能帮他呢……
本来打算去喝水的段墨寒,突然想起温阳的脚还要上药便返回了卧室,温阳刚才和段明说的话全被他听到了。
段墨寒背靠着墙壁,眼底是一片的寒意,这狗还是不老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