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已经准备好了。
张宪礼从直升飞机下来,坐上了车,直奔徐时曦在的地点。
之前带徐时曦去看医生时,他就在她的手机中安装了定位和监听。
车辆行驶的地方逐渐荒凉,张宪礼微皱着眉,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点开了监听,令人恶心的上床声,不时还伴随着泰语。
车辆在坑坑洼洼的路上抖动地行驶,车内的气压低到令人窒息。
副驾驶的翻译和司机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小心翼翼。
张宪礼脸颊两侧紧绷,强压着自己把手机砸了的想法,按下了关机键。
微靠着皮质靠背,脑袋半垂,望着已经熄灭的屏幕,眼中满是冷意,还有滔天的怒气。
紧攥着手机的手,手背青筋暴起,像是猛兽即将从关着的笼子冒出。
他现在,不能把手机砸了。
等找到徐时曦……
等找到她……
……
“砰”“砰”,是肉体被狠狠砸中的声音。
周围衣衫褴褛的人,透过自己的破烂的房子,害怕又惊恐地听着那边的声音。
4辆高档轿车停着破屋面前,天空黑黢黢的,吹过的风,令人打了个冷颤。
“徐时曦人呢?”张宪礼踩在那个男人身上,昏暗的灯光照射在他身上,更衬得他阴鸷恐怖。
张宪礼的影子遮住了地上男人的蜷缩的身体,鼻青脸肿的脸,血迹缓缓地流出,他虚弱地喘着气,瘦弱的身体裸露,身上有暧昧的痕迹,那些痕迹上有青紫的揍痕,他的背后有着一层刚沾上的灰尘。
床上的角落里,有个泰国女人,惊恐地用衣服遮着裸露的身体,颤抖地看着闯进她房间的那群人。
地上的男人,大喘着气,虚弱地说着。
那男人说的是泰语,张宪礼根本听不懂。
他心中的燥意更甚,人也找不到,狠狠地踹了地上那男人一脚,“翻译呢?死哪去了?!”
翻译赶忙走上前,蹲下腰,用泰语询问。
“他说,他不认识徐时曦。”
张宪礼眯起了眼睛,吓得翻译汗毛都竖了起来,生怕下一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就是他。
“徐时曦的手机,怎么会在他那。”
翻译赶紧将话翻译给地上躺着的人,等他回答完,又连忙翻译给张宪礼,“他说他偷的。”
“在哪偷的?”
张宪礼的耐心已经告罄,他垂着眼,额发垂着,由于光线原因,眉眼处一片阴影,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指骨处沾着未干的血迹。
令人害怕。
翻译快速地向张宪礼汇报,“在附近,正在办个livehoe,他就在那偷了个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