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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雾里照探花28(完) 夫人请阅(1 / 2)

第55章雾里照探花28(完)夫人请阅

扶郢会馆耗时八个月建成,虽不比别家雕栏玉砌,可是扶郢会馆碧瓦朱甍,内里布局雅致,倒是比其他富丽堂皇的会馆更被人所喜爱。

司寇青虽然沉迷古物,但审美还是很经得起考量的。

与此同时,蒋元鸿被指控陷害同僚、草菅人命等七条罪状,人证物证俱全,蒋蕴藉也被人揭发徇私舞弊,并被查出几份含有许多大不敬之词的檄文。

皇帝怒不可遏,革其职,斩其首。

蒋家十几年前就被拔掉了一个京兆尹和一个少府,最顶事的蒋羲复也老死在悠悠岁月里,如今蒋家又折了最后的两根支柱,这一代的嫡系算是死绝了,只剩下一群妇孺和老幼病残。

虞国刑法中连坐很严重,蒋姓旁支多多少少都受其影响,往后是没法在京里待了。

一行人离京回笠原老家那日,府中一千三百多人口浩浩荡荡的出发,第一人出城了,最后一人的后脚跟才刚踏出蒋府,十分壮观。

蒋家迄今为止蝉联六代,代代满门官宦,此前一直是京城里最显赫的高门大户,如今这个树大根深的世家被连根拔除,不止百姓唏嘘,百官亦是感慨万分,生怕自己步其后尘。

栾芾也去看热闹了,她混在人群里,亲眼看着蒋家人出城,心里一片麻木。

这件事的确出自司寇青的手笔。

他答应辞官的前提是让皇帝和他一起查出屡次行刺他的幕后之人,只有彻底铲除隐患,从此再无性命之忧,他才肯放心归隐;于皇帝而言这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因此派了死士追踪,并让六部暗中协助,历时数月,最终查出了蒋家。

原来这几年他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暗杀都出自蒋元鸿之手,包括他从广安回京途中那次,也包括抓细作的那几回。

蒋元鸿有其祖父蒋羲复的狠毒,可惜没有其城府,他不是司寇青的对手,当司寇青和皇帝联手,他更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随着蒋家退居笠原,纠缠了两百多年的三方恩怨到此落幕,究竟是司寇青借皇帝之手除掉世仇,还是皇帝利用司寇青剔除蒋家这个毒瘤,谁人又说得清?总归他们二人当中没有输家,双方就此揭过不提。

至于蒋家,在朝廷供事就如同博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

半个月后,司寇青收拾行李,准备去往北甸。

他在马车前不放心地叮嘱:“好生照顾自己,我去去就回。”

他此行的任务是在不惹恼北甸的情况下婉拒联姻,又要以付出最小的代价为前提达成合盟,这件事困难重重,朝中无人能担此重任,非他不可。

再说以他的性格,岂会平平淡淡的归隐山林,他离开之前势必会翻云覆雨一番,这次出使北甸就是最合适的契机。

栾芾已经习惯了脱离原著发展的事态了,她亲自送他上车,语带不舍:“路上小心。”

司寇青颔首,静静看她好一会儿,才放下车帘。

仪仗队按照吉时出发,车队渐渐消失在青石板路上。

栾芾上了另一辆马车,不多时就到了宫门,她坐在东墙上足有半刻钟,收到消息的少年才姗姗来迟。

他多次护驾有功,不久前升了正二品都指挥使,已不是当初小小的带刀侍卫,他现下穿着全套的金属甲,掌管数万禁军。

不知是服装变了,还是经历了世故的原因,他周身萦绕着威严的气息,看起来有些难以接近。

栾芾含笑等他走近,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时隔数月,这是二人自密林变故后的首次会面,彼此都明了,身上的伤口痊愈了,心里头的窟窿却怎么也补不全了。

少年坐到她身旁,高大的身子挡在风口处,他眼眸澄净如昔,但一眼望不见底了:“以后很难再见了,不是吗?”

“对。”她的声音低了几度,眼里饱含期待,“你会来看我们吗?”

少年沉默片刻,如实答:“我不知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栾芾仍抑制不住的感到失望,她低落地问:“那,文武大会那天,你能陪我去观赛吗?”

她是第一次向他提要求,还是小心翼翼的姿态,少年不忍拒绝,迟疑地点了头。

她明显的松了口气,重展笑颜。

二人望着天上的云动,感受着怡人的微风,一时无言,享受着难得的静谧。

傍晚,从宫里回府的路上,马车不知何故停了下来。

栾芾撩起窗帘远目,原来是一群人围着一个马车吱吱喳喳的在说着什么,他们手里不是拿着脂粉首饰就是糕点布匹,似乎是附近的商铺老板在向谁推销。

惹出此等阵仗的人,应当是个经常一掷千金的主,否则那些商人不会如此疯狂。

京里天潢贵胄遍地跑,最不缺纨绔,栾芾见怪不怪了,正要放下车帘,忽然瞥见人群中间有张眼熟的脸,虽然他畜了胡子,身上也不再着白衣,可是那眉眼和面部轮廓再熟悉不过。

回过神来时,她已冲出车头,远远地喊:“九哥!”

吵嚷的人群霎时变得安静,他们不认得她,可认得马车上司寇府的印记,目下除了宫里,就属司寇府最尊贵,众人收敛了谄媚之色,举止规矩了许多,生怕自己冲撞了贵人。

应九笑吟吟地朝她点头,眉眼间的轻松惬意淡了少许,他是笑着的,却让人觉得他失去了被追捧的兴致。

栾芾呆然地望着他们,抓着车帘的手不自觉的越来越用力。

隔空对视几瞬,应九拥着怀里佳人上了车,她死气沉沉地坐回车内。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比起相顾无言,不再打扰还能留存住昔日的几分美好,他这般想,她也如是想。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行驶,在不远处的路口一个直行,一个南拐,徒留一群没做成大生意的商铺老板扼腕长叹。

九月初一,第三届文武大会敲锣打鼓的举行。

历时九年,文武大会打出了响亮的名声,成为了民办中最权威的比赛,其热度只比科举差了一点,科考金榜题名能得到权势和地位,而才艺大会名列前茅者能获得金钱和名声,都是可以扬名立万的渠道。

每三年的今日,天下学子不远千里纷沓而来,有人想以文会友,有人意在夺冠,好不热闹。

栾芾带着燕笙等在马场门口,三三两两的行人从旁边穿过,有的是参赛的学子,有的是闻讯而来的观众。

辰中二刻,万人座的观众席差不多坐满,她们等的人仍不见踪影。

燕笙踮脚遥望,忐忑不安:“母亲,兄长真的会来吗?”

栾芾也说不准,虽然不是出于她所愿,可林夫人是救她而死,想必他一见到她,就会想起他的养母……对于现阶段的他来说,和她见面,痛苦是大于欣喜的。

又过了一刻钟,少年鲜衣怒马,威风凛凛的停在入口。

他穿着玄色长袍,上有金线饰边,还有银色暗线绣作的两只飞鹤,无光时衣裳朴实,图形不显,站在亮处时飞鹤光华流转,煞是唯美。

栾芾莞尔。

他那身长袍其实和另外三件是一套的,比如她身上穿的绣水纹浅蓝色裙子、燕笙身上的绣水仙丛的桃色裙子,以及放置在家里的那件绣竹青衫,四件的绣纹合起来是一副《仙鹤盘水侧竹林图》,作者司寇青,画于承熙二十年,此画作闻名天下,万金难求。

燕笙激动得小脸通红,笑眯眯地喊:“哥哥!”

少年把缰绳递给马场的仆从,对她亲密的称呼还不太适应,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栾芾牵着燕笙的手,对他浅笑:“快开场了,我们进去吧。”

少年局促地应声,同她并肩入内,坐在其中一面观众席的最前排空出的四个位置上。

今日上午青鸾书院对战四大书院之一的樊玙书院,两方队伍入场,青鸾学子着青边队服,樊玙学子着红边队服;许是青鸾队伍里有个束着高马尾的女学子的缘故,樊玙学子个个趾高气昂,已然摆出胜利者的姿态,青鸾学子这边则是义愤填膺,斗志昂扬。

巳时,赛旗一挥,比赛正式开始,场中二十四人依照各自阵型排开,你争我夺,抢球的时候,双方在规则内大显身手一较高下,使得赛事更有看头。

场上如火如荼的比武,场下热火朝天的摇旗呐喊。

外面设了赌局,有的观众为自己看好的队伍打气,有的却只是单纯的给自己喜欢的选手助威,场上大部分选手的名字都被喊起,声势最大的莫过于“齐沛余”三个字。

自青鸾书院建成起,十几年的潜移默化下,女子不再像以前那样出门困难,因此观赛的有一半是女性,而这些女性里大部分都是冲着齐沛余来的。

在震耳欲聋的声呼中,燕笙捧着红彤彤的双颊,对兄长解释:“齐师兄在上一届文武大会中拿了文魁首,还带队取得了蹴鞠赛第二的好成绩,所以名传千里,今天很多人都是想见他一面才来的。”

不止如此,齐沛余出身书香门第,还貌若潘安,性情又好,这样的人当然招人喜欢,现在他俨然成了青鸾书院的门面,换句话说,他就是全国闻名的青鸾校草。

少年点头以示了然,他读过书,但林家世代皆武官,就更侧重于教他武艺,也许人都会羡慕着别人有而自己所没有的,他心里敬仰着才学渊博的人。

栾芾不知怎的看懂了他的心思,想到他若是在司寇家里长成,必定从小就泡在青鸾书院里,加上司寇青亲授,以他的才智,他们家怕是又会出一个天下第一才子来。

时光不能重来,这种“如果”只能永远存在于梦境中。

她眨下眼中的温热,尽量平静地说:“论文你比不过沛余,文才上,当代能胜过他的学子不出五根手指;可论武略他就远不及你,相信在武学上,也没什么人是你的对手,人各有所长,就其所长而成就之,亦是一事。”

少年顿了顿,若有所思的再次点头。

他心中憧憬本就两三分,经她宽慰,也就淡了。

烈日当空,在观众热情的振臂高呼中,对抗赛的上半场落下了帷幕,青衣队伍以微弱的差距领先。

裁判宣布青鸾书院获胜,青鸾学子意气风发地击掌庆贺,樊玙学子则面面相觑,观众席自动起身,男女老少挥拳欢呼。

“青鸾——青鸾——”

“齐沛余——齐沛余——”

目前只是淘汰赛,决赛时,观众的呐喊声会更加整齐大声,活脱脱一个古代的追星现场。

中场休息一个时辰,之后才开始下半场淘汰赛,这一个时辰里可以去旁边的马厮里买马、租马在跑场里尽情驰骋,也可以到旁边的赌庄里小试身手,更可以到外面去吃吃喝喝。

头一年举办文武大会亏损太大,栾芾就同李元凯夫妇讨论出这些玩法来,第二届时施行,收支这才勉强持平,今年观众比去年多一倍,即便不大赚,小赚跑不了。

萧潜整合队伍,随后带队过来,作揖问候:“院长。”

学子们汗流浃背,但满面笑颜,齐沛余代表队伍恭敬地说:“院长,学生不负青鸾所望。”

“辛苦你们了。”栾芾站起来,欣慰一笑,“监院,带他们去休息吧,花销记在我账上。”

萧潜领命,带着欢呼雀跃的一众学子离去。

燕笙拉着她的手撒娇:“母亲,我和哥哥也要吃好吃的!”

栾芾看她,再看眼睛多亮了几分的少年,心情极好的应承。

马场外面的布局有点像小吃街,长长的一条路两边都设有各种吃食的店铺,东南西北的各地吃食应有尽有,食物的香气远远传开,馋得人食指大动。

相对的,食街人潮拥挤,有青鸾的男女学子带头的缘故,“男女不同席”的传统观念在此时此地变得无关紧要,行人为了方便也随之效仿,食街一片和乐融融,热闹非凡。

栾芾带着两个孩子从头开始逛,燕笙想吃什么会缠着要买,而少年沉默寡言,似乎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但一双眼睛却锃亮惊人,只要他多看某个店铺一眼,她就主动掏钱买给他。

不多时,三人填了个八分饱,然而才逛到一半。

突然,少年径直朝前大步走去,栾芾和燕笙对视一眼,快步跟上。

颜如初一身紫裙立在店铺门口,娇娇俏俏的很引人注目,她看到少年时先是一愣,随后一喜,看到他身后的她们时更是喜不自禁。

“你们来啦?!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发现我呢。”

少年眉欢眼笑,低声说:“你很显眼。”

颜如初眸光闪烁,面上似有羞涩之色,她连忙低下头,掩饰性的把摊上火候正好的烤肉塞给他,又分给赶到的栾芾和燕笙:“芾姐姐!师妹!快尝尝我的手艺。”

少年囫囵吃了一串,捧场道:“好吃。”

燕笙细嚼慢咽了一块,眼睛一亮:“师姐,你做的东西就没有不美味的!”说完,她把自己嘴巴塞得圆鼓鼓的。

栾芾也尝了尝,肉厚多汁,酱香浓郁,的确是美食,可她更关心另一个件事:“如初,你怎么会在这里?”

颜如初把手中活计交给下人,边带他们到店内入座,边轻快地回道:“我攒了好几天假期出宫探亲,听说这里有什么大会,很热闹的样子,正好食街最后一个空铺还招租,我爹也不怎么管我,我就过来玩玩啦。”

多数读书人觉得当街吃串不雅,店里没什么人,她说话没了顾忌。

“你们是不知道,圣上太气人了!他平时不也会微服私访嘛,我传信告诉他我在这里开店,让他来捧捧场,他这个人呀!居然说‘坊间小食登不上台面,不合朕胃口’!他是吃排场啊还是吃食物啊?!气死我了!”

她模仿着龙景逸说话的样子,学得着实像,他们都忍俊不禁,可笑着笑着,少年和燕笙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黯然。

颜如初浑然不觉,还在抱怨皇帝的种种,虽口上嫌弃,但难掩她和皇帝的亲密。

栾芾是过来人,看这样子哪里还不明白,八成是他们三人和龙景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正值青春年少,滋生了什么桃色气氛也属实正常。

她精力有限,实在管不过来他们小儿女的风花雪月,再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若是冒然插手,只怕事态会往糟糕的方向去发展,她只能不动声色的转换了话题。

颜如初是个话唠,很能带动气氛,渐渐的,少年和燕笙情绪好转,闲聊下,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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