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作为一个属于自己的骑士而战死吧
“噗嗤!”
霍夫曼将剑从一个骑士的脖子中抽出,那名骑士倒在地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地下的黄沙,菲德尔的剑插在地上,他的身上早已伤痕累累,他喘着气,看着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霍夫曼,他笑了。
“输给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菲德尔知道这就会是自己的结局了,他不后悔,只是对自己身后要守护的教会感到担心,他死后,教会就守不住了。
“费利克斯对你讲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啊。”霍夫曼看着下方这个显得有些狼狈的友人,他们之间怎么会走到这般田地。
“圣殿骑士团,只败不降,我身后是教会,我所效忠的是教会,我所信仰的是上帝,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撤退。”菲德尔高喊道,他擡头看向霍夫曼,“死亡便是我最后的结局,你动手吧。”
霍夫曼看着手中沾满血的长剑,如果他真的动手的话,那么他的两位故友便都是死在了他的手上了。
“还在这废话什么?他就是圣殿骑士团的团长,解决了他,我们就可以攻城了,拿下教会就在眼前,你在犹豫什么?”
穿着盔甲的阿特拉斯骑马走了过来,他看见霍夫曼将剑指着下方的这个金发骑士却迟迟没有动手,不了解二人之间关系的他看着霍夫曼迟迟不动手有些不耐烦了。
菲德尔闭上了眼睛,就像是面临受刑的普罗米修斯,安静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审判。
霍夫曼叹了口气,他举起手中的剑就要挥下,结果被突如其来的一发子弹将他手中的剑给打掉了。
这个技术,除了沈骄就没有别人了,霍夫曼看过去,却看见沈骄刚收好自己的枪,接着一脸无辜地朝他摆了摆手。
“我也不过是受人委托,别看我啊,我很无辜的啊。”
霍夫曼对于这样的解释倒是欣然接受了,或许他还应该感谢沈骄。
霍夫曼转过了身,那个委托沈骄帮忙打掉霍夫曼手中的剑的人出现在了菲德尔的身边,扶起了他。
霍夫曼认识这个人,好像是斯特拉的士兵,他难道也和菲德尔关系很好?
“怎么是你?你......你不是死在了之前的那次战争中了吗?”
菲德尔看见这个人,他瞪大了眼睛,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他出征前还去骑士陵园祭拜了他们,当初教会告诉自己,那批骑士明明全军覆没了,为什么他会穿着斯特拉的盔甲出现在战场上。
“团长,我不是被斯特拉的军队害死的,反而还是他们救了我,真正害死了其他兄弟们的是教会,教会为了实验新的武器所以让我们当了试验品,少数几个活下来的,也大多残的残,伤的伤,我这样也已经算好了。”
说着,那个士兵摘下头盔,露出那个带着眼罩的独眼。
菲德尔像是知道了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哈!”接着他捂住自己的脸开始笑了起来,他看着那些战死的圣殿骑士,他眼中止不住地开始流泪。
圣殿骑士从不轻易流泪,菲德尔自他成为骑士以来就没有再流过一滴泪水,然而今天,他却止不住地想要流泪,骑士从不会轻易背叛,然而他所守护的东西却背叛了他。
霍夫曼沉默着,他知道此时菲德尔的内心一定不好受。
阿特拉斯也叹了口气,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他驾着马离开了。
“你杀了我吧,霍夫曼,我应该和他们一起死的。”菲德尔摘下了自己的头盔,他将教会的臂章,骑士团的旗帜纷纷摘下,这一刻,他不想作为教会的骑士而死,而是作为一个纯粹的骑士而死。
“磨磨唧唧的,还不快把他带走,带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沈骄换了个麻醉枪射中了菲德尔的脖子,接着让那个骑士赶紧把菲德尔带走,接下来,他们要开始攻城了。
那个骑士得了沈骄的命令后,连忙上前将菲德尔扛了起来,把他带到马上,骑着马带着菲德尔走了。
正当霍夫曼见菲德尔已经离开,他转身,准备让士兵都收兵回营休息的时候,一个躲在暗处的骑士突然冲了出来,一剑插在霍夫曼骑着的马上,迫使他不得不下马。
“你们一个两个是不是都看我的马不爽?个个都瞅准我的马来打。”
霍夫曼气愤地举起剑想要把那个对他出手的骑士给解决了,可是谁知那个骑士不知从那搞来的枪,居然直接就将将霍夫曼的剑击落在地。
“有点东西。”霍夫曼失去了武器,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起了战意,他双手握拳头,朝那个骑士比了个中指,明目张胆地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