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个浮黎
“前几回迟钰突然被时间法则卷走二哥还心慌慌不安,整日惦记地失魂落魄,如今却整日悠然自若,都不如我这般惦记了。”通天百无聊赖一手托腮一边儿拿着毛笔在纸上勾勾画画,他身旁的浮黎瞥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皱起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冷着脸无奈地说道:“你就这么选人的?”随即嫌弃地看着神情恹恹地通天,调侃道:“呵,我还不知道你,你想迟钰回来还不是因为想让他帮你筹划一下五帝功德之事让谁前去。”
“唉!”通天被元始戳穿心事,长叹地哀嚎一声后整个人瘫倒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嘟囔道:“还不是怪他走的早,自己走也就算了,不知道和多宝说了些什么,他直接去闭关了。”说到这里他来了精神,直起身振振有词地同浮黎讨要一个说法,“对了!就是!要不是他支走多宝,我现在才没这么烦呢!”浮黎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呛白道:“你就全指望这多宝,要知道你才是教主。你看大兄,玄都走了不也没影响。”暗暗警告通天不要无理取闹,否则……
通天秒懂,冲着元始讨好一笑显得他乖巧极了,实际上在心里戳起了西方教的小人,不服输地同浮黎犟着嘴,“二哥才是不讲理,明明大兄那里也没什么事务,左右不过是生炉子!”浮黎当然知道自己用来搪塞通天的话有多敷衍,但是浮黎不慌,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我就是无理取闹,怎样?要不然你来当我二哥?
敢怒不敢言地通天嘿嘿笑一笑,来了兴趣的他有些纳闷的问道:“玄都还没回来吗?我听说天皇已经归位了。”听到玄都浮黎没了什么兴趣,转眼落在纸上不冷不热地向他解释道:“按照亲疏长幼顺序,第一皇位置本来应是大兄的,如今换上了伏羲的神魂又派的玄都当得老师。这其中欠下的人情女娲师妹是明白的,想来好处给了别人不如给玄都,所以玄都才迟迟未归吧。”浮黎一边给通天解释着一边随手在纸上写下云中子的名字。
通天寻思了片刻也想明白其中的关窍,若是按照二哥说的顺序,女娲师妹即便是为伏羲占了一皇的位置,到头来也压不过上面的帝俊……当然,大兄占得那一皇若不换魂魄单单只是一个人族的话,未免身份有些轻了,恐压不住帝俊和伏羲的身份。回神一看,通天眉开眼笑,得意地挪揄浮黎,“二哥这是在乎徒弟还是在乎迟钰,最后竟然选的是云中子。”
元始面色如常写完最后一个字落笔,轻声说道:“我是在乎人才。”随即皱了皱眉,端正好坐姿后擡眼看向云亭的方向,通天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同样似有所感,愣了片刻好奇地看向那边,心里调侃道:“真是说谁来谁……”
路过青松老柏,穿过画廊从云亭方向缓缓行来一左一右两名身穿八宝仙衣的道人,好巧不巧来的这两人浮黎都称不上喜欢。云中子与玄都恭敬地走到两人面前,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见过两位师叔。”“见过师尊,见过师叔。”
通天笑眯眯地擡手示意两人不必多礼,随即看向身旁的二哥理所应当地静等着他来发话。见云中子目不斜视恭敬地低着头,浮黎警惕的目光这才从云中子身上挪开,语气平平地问道:“玄都你既然回来,理应复命却不该来我这处。”说罢浮黎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扬,只因见玄都身上气质明显落寞了些——想来是没有见到迟钰,所以有些失望所致。
“回禀师叔,尊上不在玄都理应复命师尊,只不过临前娘娘谈及尊上爱养弄花草,特命玄都捎来一捧娲皇宫的荷花来。”说着双手捧出一团粉光,光球中呵护着正是娲皇宫的荷花。浮黎垂眸抿了抿嘴,擡手接了过来。
通天在一旁看着热闹,还好心地充当着解语花。在脑海里学着玄都,傲娇地扬起头,嫌弃地打量一番二哥,故作颐指气使地样子夸张道:“要不是仙人不在,我才不愿意见你!”回过神再看向神色不明,不知在想什么的浮黎,通天偷笑,暗暗盘算着他此时的想法——将眼前的荷花和玄都统统丢出昆仑山,张牙舞爪地咒骂着他们,随即阴恻恻地对迟钰说道:“你这个拈花惹草的!”
当然这些都是通天自己的脑补,浮黎接过花愣了一回儿,回过神来神色也好看了不少,难得分给玄都一个笑脸,满意地夸奖了一句,“做的不错。”玄都拱了拱手,谦虚地回禀道:“弟子本分,还有一事师叔容我禀报。”浮黎顿了顿转头看向一旁眯眼笑的很欢,但是显然没有在听的通天,转过头好奇地问道:“何事?”
玄都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试探地说道:“女娲娘娘提起天皇之事,扬言尊上失约没有陪娘娘下凡,故此等到第三皇之时要让尊上下界……”浮黎听罢皱着的眉头舒缓,轻笑出声,“呵呵……师妹颇为仁义。”通天回过神冲着玄都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地说道:“知道了,玄都此行辛苦了,快去见大兄吧。”随即看向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静静不语的云中子,热情地问道:“云中子又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