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个浮黎(1 / 2)

九十二个浮黎

准提将多宝上下打量一番,见多宝眉宇间难掩焦急,心中便有了思量。“道友不必多礼。”准提面上笑容慈祥,言语间还向前凑近了几步,看起来同多宝很是亲近。多宝腼腆笑着冲准提点点头,目光看向远处,摆出了不欲久留的架势。“今日多有不便,改日再与道友寒暄。”多宝作势要走,却被准提拦下。“哎——道友与我有缘,何不今日畅聊一番呢?”

“哈哈哈……”多宝笑的勉强,擡手拂去了准提按在自己腕上的手。“非是我不愿,而是今日确是有要事在身……”准提心中思量,不由得更加热络,目光关切地问道:“我观道友眉宇间似有愁容,可是与此事有关?不妨说出来,我也好为道友分忧……”多宝闻言垂首,左右为难,“这……”说着往一旁侧了小半步和准提拉开了距离。

准提好似看不出多宝此举暗含拒绝之意,穷追着多宝不放,跨步上前和多宝贴的极近。“我知道友是犹豫门户之见……想我西方教众常户不出,故而鲜有人知……”准提神情落寞,面露愁容,一时间灰败之色如同迷雾笼罩其身。多宝见状连忙说道:“道友误会了……”剩下的话被准提清明坦荡的目光堵回了肚子。准提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知道东方诸教一直对我西方心有成见……”多宝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清秀的面容染上了愧色,他别扭地转过身悻悻说道:“道友说笑了……”

准提毫不在乎,见多宝为难他从容一笑后还有心出言安慰。“道友无需介怀,尔等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多宝顿了顿,不由得出言感慨,“道友豁达……”准提怕他介怀,于是笑着摇头将话题扯到了另一边。“吾听闻早年一直是迟钰道友总管三教,如今迟钰道友不再主事,想来两方关系会有所缓和。”多宝闻言垂眸,只是淡淡地点点头说道:“尊上一贯辛劳。”并没有应声。

准提见状倒也不急,顺势笑着点头。他暗中观察着多宝的神情,试探性地说道:“如今迟小友常居东海,倒是免叫尔等弟子费心教务了。”准提心中揣摩,若是迟钰专权,那便是与多宝所求之道相悖,多宝的态度便好拿捏一些。若是迟钰无心权柄……自己恐怕还要费些周折……

多宝怎会不知准提心中所想,心里虽是哂笑,但面上的表情却如同被准提戳中了阴暗心事一般难看,眼里翻腾着名为不满的乌云,黑压压的着实沉闷。“是,尊上一向如此。”很快多宝便将自己异样的神色掩饰了过去,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冷不热地回道。

准提有了成算,于是见好就收。笑盈盈地催促道:“哎呀呀,一时间说话忘了分寸,还没问道友之前奔忙是为何事着急?可不要叫我误了大事……”多宝沉默许久未曾回话,准提关切地唤道:“道友?”眼里满是狐疑。多宝回神后抿唇无奈一笑,带着歉意说道:“抱歉,一时间失神了。”见准提直直盯着自己,势要为自己分忧的架势。多宝不由得感动,语气也柔和下来,“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眼下情况有些复杂,吾欲去阐教访友,故而想着低调些。”

准提心中嘲笑多宝天真,此时的情况确实复杂,可惜他目光却是短了些,窥不破眼下情况背后的真相——那里是迟钰与上清同气连枝,分明是迟钰与玉清暗通款曲……准提来了兴致,眼中满是欣赏。“道友重情重义倒叫人佩服,不知道友要去访寻何人?”准提说罢为打消多宝的疑虑,仰脸笑的开怀,“哈哈哈……或许也同道友一般与我有缘呢!”欣欣然摆出来一副只是为寻求知己的样子。

多宝见此也不在犹豫,坦然地回道:“正是与道友有缘呢!”语气中不觉流露出亲昵,眼角也有了淡淡的浅弯。准提在脑海中推敲着阐教的弟子名单,想着会是何人——竟冒着违背元始意愿的风险同截教的大弟子关系匪浅。没想到多宝说出来的人物,竟然还给了自己一个意外之喜。

“道友或许相熟?只听说他曾和西方有些交集……正是圆觉洞的燃灯道人!”替起好友,多宝笑的格外灿烂柔和。准提有些意外,恍然道:“原来是燃灯道友……”忽而摇头,颇为可惜地感慨道:“只可惜当日欲邀燃灯道友来我西方,道友一时游历不在……竟然便错过了。”准提叹了口气,“唉!想来是无缘的!”脸上的欣喜之情也变成了郁郁之色。

“道友应当是误会了!”多宝急忙为燃灯辩解道:“想当年我这好友本欲投西土的,他性子恬静,一向不看众外物,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专心修炼罢了。”他忽而凑近过去,低声说道:“是我那尊上,扬言昆仑之巅最是孤高清静,我这友人才被骗了过去。”“哦?其中还有这个缘由?”燃灯眼里闪过深沉,他可没忘当初在紫霄宫时是迟钰和元始一唱一和,这才让他们师兄弟注意到了燃灯。

多宝怕准提不信,语气都焦急了一些。“道友切莫因此冷了我这位朋友。我这朋友虽然是拜了阐教,但尊上对他不甚在意。他都算不上是阐教j记名弟子……而是在教中处理一些杂务,多的是维护弟子之间的关系……”多宝满脸同情,语气中有着怅然的怜悯。“因为这些违背他性情的琐事,我这朋友竟连修行都耽误了……唉!实在是造化弄人啊!”多宝在这边为燃灯扼腕惋惜,听的准提眼中的光亮愈发的盛了。

准提一手急切地扯住多宝的袖子,心里迫不及待地想让他代为引荐。可面上仍摆出同情的模样,不见丝毫喜色。“唉……竟然有如此阴错阳差的可怜事……”一手很是动容地捶起自己的胸膛,隐约带上了哭腔。“修为滞在燃灯道友的身上,如今听来如同滞在我身啊!”

多宝身形滞住,缓了一会儿才没让自己笑出声。他转过头压了压自己上扬的嘴角,多宝面露悲戚,沉声说道:“想来留言多误我,没想到道友如此慈悲热忱。若是让我友燃灯得知世上再多一位知己,想来会欣慰许多。”见多宝如此上道,准提面露喜色,顺势说道:“实为天地一桩喜事,我已经迫不及待要与燃灯道友相见。还望道友不要推辞,为我代为引荐一番。”准提笑眯眯的说道。

我看这准提期冀的眼神,多宝似是被他的真诚所打动。只不过他犹豫再三动了动嘴唇,满怀歉意的说道:“非我推诿,实在是眼下情况复杂。我与友人相见,尚且形单影只,唯恐遇人躲避不及……道友嘱托实在……”多宝似羞似愧,用力一甩袖子,偏头沉声说道:“实在为难。”

准提见此也不逼迫,只是笑着转变了话题,很是理解的宽慰为难的多宝。“道友不必如此,你我二人今日缘分相投,何不改约他日以继续畅谈?”多宝见状舒了一口气,欣然的笑着应承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道友既然有如此心意,多宝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说罢多宝退后半步拱了拱手,认真地说道:“事既已成,圣人请自便,多宝先行一步,此间失陪了。”说着便要告辞,转身姿态潇洒果决,未有留恋之意。

准提见此不免着急,他心知单靠情义二字,未免有些单薄。况且约定之事本就飘渺,若失良机,岂不耽误正事?故而思虑再三,决定将手中底牌率先露出一角,以引诱多宝上钩。

他大跨步向前,驾云不过瞬息,便追上了多宝。“道友且慢!请留步!”多宝狐疑地转身,面露不解。这准提如此焦急,心中不免冷笑——暗道西方圣人不知从何处学来的手段,想着欲擒故纵,确是拿捏不准时机。若不是自己本就无意离开,此刻恐怕已经隐约见了昆仑山头。

“道友这是何意?莫不是我落下了什么不成?”夺宝上下打量自己一番,最终搂着袖子挺直身姿,不卑不亢地地看向准提。

准提无奈一笑,面露为难。“不是我再三阻拦道友,实在是道友还真落了一件东西在我这……”“哦,这话从何来?”多宝摊了摊手,很是坦荡的任由准提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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