诘俄牙(1 / 2)

诘俄牙

郑元书刚在水里睁开眼,就被了出来,那具身体慢慢变薄,朝着人脸堆积的深处飘下去了,

被郑元书用鱼线扯进来的,入了水就没了踪迹,像是化在了水里一般。郑元书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发现了那些巨大的、围观他们的缝人,郑元书吓得愣在了原地,阎曈看着仍旧被郑元书的鱼线牵住的其他人,还昏昏沉沉的,就拽着他们往光脉处去。

“怎么回事。”褚庭最先清醒了过来,看着身周的水,下意识屏住呼吸,却发现没有呛水。

郑元书回过神,去跟他解释了一下自己了解的信息。“这一点,初家人,应该最有发言权。”

但是当他们回头寻找的时候,却发现,初家的人连魂魄这种意识体似乎都比他们浅薄很多,初青侧身过来,挡住了他们的视线,,舌头抵住后槽牙,似笑非笑地看着郑元书还有其他人。“这不是人体实验做到的,而是世家曾经试图打通的那扇门,只不过,只有初家有良心,能让所有人活着。”

郑元书突然就明白了,那个木桶,究竟是做什么的,那即墨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跟惊慌。

“即墨不会死,也比别人更容易死。”初青看着阎曈。

话音刚落,他们的耳边就响起了鼓掌的声音。跟即墨一模一样的人和曘站在光脉的尽头,光脉隐没在他们身后的门中,门大开着,上面青铜纹路雕刻着国名,但其他都看不清,只能隐约见到一个“倗”字,而门内被光脉映得刺眼,完全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忽然,阎曈伸出手,光脉光泽下,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银色字符落在他手上,留下了一点香灰印。

“即墨在里面。”阎曈看着门口的曘和另一个即墨,一步步慢慢走了过去。

初青刚想要上去拦住阎曈,让他别轻举妄动。“诶,你别……”

突然门侧的“即墨”和曘,伸出了一只手来,不知名的鸟落在他们手上,悠长的歌声像是惊雷一样在他们耳边作响,他们都听过这首歌,与其说听过,不如说他们都因为这个声音提心吊胆过,因为,这是即墨的店中那个每逢午时,就会作响的钟声。

青铜器清脆沉闷的声音,配上阴沉的女声,荒凉又肃穆,仿佛像是在超度些什么。

“这是诘俄牙,水族的祭祀与超度曲。”阎曈垂下眸,他能感觉到那奇怪的绿色虫子已经顺着经脉,涌上胸腹,但是他却感觉身体越来越温暖,甚至有些灼人。“即墨就在里面,就在里面。”

曘半阖着眼睛,径直挡在了他前面,那两只鸟慢慢落在两个人身后,凝结出了一个人型来,他背对着他人,蒙着面孔,看不清脸。随即,曘就轮着一枚石印,朝着阎曈的太阳xue砸了过来,阎曈闪过那一击,就朝着“即墨”抓过去,而后两个人跌进了门内,阎曈下意识去看那个背对着他们的人,确实一张让他意想不到的脸,那是江识得脸。

阎曈下意识做了一个抽出手术刀的动作,却没能拿出任何东西,只能快速闪避,而那个“即墨”,抽出了长长的红线,直接缠住了阎曈的手腕。初青立刻往他这边冲,郑元书也趁机朝着门内去。光脉得颜色若隐若现,其他人也紧随其后,立刻围了上去。周围的水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的动作搅动,开始起伏。

门内,他们又看到了那座骷髅的桥,巨大的缝人随着水流动,慢慢俯下了身子,什么器官都没有的面孔几乎贴近了那道门,光脉直接被缝人巨大的身躯截断,那些巨大的脸,让阎曈想起了在太阳墓下,那尊巨大的、几乎将即墨吞噬的神像,似乎有着某种相似的地方,阎曈在那一瞬间,仿佛听见了他初次进到即墨的祠堂当中的时候,那种阴险的窃笑声。

阎曈忽然发觉了哪里不对,想回头提醒,但是来不及,曘在他分神得瞬间,钳制住他的手碗,直接将他吞噬进了身体里。

“杀掉他们。”阎曈最后一眼,发现只有郑元书没有被影响,反而冷静警告着所有人。“我们,没法并存。”

阎曈眼前一黑,再睁开眼,他又回到了那片黑糊当中,光脉完全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那扇门,在曘半阖的眼睛里视线尽头,也被缝人巨大的身躯隐没了,门内得水流开始越来越快,到了最后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阎曈看着“即墨”就站在那些缝人脚下,看着他们滚进了漩涡,木然地歪了歪头,随后拉着“江识”的手,去关上了那扇门。

阎曈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发现他们重新回到了那棵树下,但那颗巨大的白蛇,徒留巨大的骨架盘踞在地上,延伸到了底下这个天坑里的一处缺口,风猎猎透过这个白蛇长长的骨架,发出了如同歌谣一般的呜咽。

“这是警告。”郑元书和初青走近。“阴阳门都消失了。”

“这不是我们的身体,这里也不是下来的地方。”阎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然后往上面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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