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已替换)
周斯虞甚至在看清余瑶那张脸后克服了生理心理双重阻碍,伸出手,用不那干净的手背揉了揉眼皮。
再三确认那两人其中一个为许悠的另一半,并且敏锐发现她带着和许悠的情侣对戒的同时还和这个外国人带着对戒,她没有道理选择坐以待毙等待机会降临。
“周,是你的熟人吗?认识的人为什么不去打招呼?”白人看周斯虞拿着手机对着亲吻的两人拍个不停用蹩脚的中文问她。
他心里觉得奇怪的很,在美利坚没有明文规定这样的拍摄违法,但是他身边的绅士朋友们分寸掌握的极其得当,看向陌生人不轻视不高攀。
周斯虞这样的行为,在他认知的中文里......叫?好像叫偷拍。
他不好意思盯着两个人姑娘亲热错开视线到脚下,继续问周斯虞:“周,你这样,是可以的吗?”
周斯虞录制完视频心满意足收拾好手机,对着他轻松一笑,脸上堆积已久的怨气散去,眼睛里闪着透亮的光点。
她随手拍了拍没有灰尘的衣摆:“罗伯特,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哦,好吧。”名叫罗伯特的白人手指按压眉心,“不说你的私事,那我们谈谈公司里的公事吧,最近、三年还是四年?我投了钱,你的公司却。”
“现在是休息时间,罗伯特,我想工作上的事情,咱们最好在节后再谈,快走吧,她们都在等你。”周斯虞拿捏着他说不明白中文,不继续客套,往前走了几步。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无人注意到她们更无人注意到周斯虞。
罗伯特被“她们”推着往前走,拖动箱子靠近她,她则是再次把意味不明的眼神投射到已经松开唇角拥抱着彼此的两人。
许悠找到妹妹许恬时,许恬的唇色因为冷寒泛出乌紫。
“姐姐!”许恬打知道姐姐要来接自己起,四处张望,看到姐姐的臭脸,留箱子在原地,自己原地弹射扑向姐姐。
许悠被撞得后撤一小步堪堪稳住身子,没有回抱她,像捏小奶猫后脖颈般揪着她连帽衫上的帽子,把她拉离。
“本事大了,这么有主见怎么不知道看看天气报告多穿两件?”嘴上一边念叨许恬,许悠边拉开自己的羽绒服外套作势把衣服脱给她御寒。
她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自打和“无用的”妹妹一起生活,她体内的母性被她的笨手笨脚唤醒,本能地去照顾她、关爱她、对她碎碎念。
许恬看出姐姐的意图,眼疾手快她在她拉开全部拉链前抓住敞开的羽绒服的两边阻止许悠进一步动作。
羽绒服外套下许悠只穿了件白T恤打底,没有厚衣服的包裹掩藏,突起的骨头扎得她眼睛生疼。
“我不冷,室内有空调。”她嘴硬,双手靠近,矮下身子把许悠的外套拉链重新扣上,捏着锁扣向上滑动。
塑料质地的拉锁上下顺畅,她刚刚拉到许悠的小腹位置,后脑就遭到不重的一掌。
“跟我逞能?”许悠扯回衣服,在许恬呆愣时,把带着自己体温和气息的衣服脱下罩在她的身上,她血脉压制许恬,“少说话,怕我感冒你就跟上,我们找到你瑶瑶姐她们咱们快点儿上车回家。”
“你们一起来接谁?”许恬听话照做,拽着自己巨大的行李箱,小碎步跟紧许悠,“你们的公司怎么样?爸妈说要是没定好房子什么的可以再考虑换到沪市,他们说在那有人脉可以帮你们。”
许悠步子越迈越大,她俩知道想要更快立足应该选在两人都熟悉且有关系的沪市,但余瑶想要的是没有家里资助的创业,她不想顶着谁谁谁的女儿的名号过一辈子,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Mei能安心和她一起在国内生活。
公司启动资金是两人工作几年的积蓄,房子车子是长辈心疼她妥协的条件,她收下后续维护各种费用还是靠她,同样是笔不小的费用。
“不用操心我们。”许悠突兀的夏装吸引了小部分人的注意,她不怕看,把卷发别在耳后,搜寻余瑶和Mei的身影。
许恬不自讨没趣指着不远处:“瑶瑶姐在那和Mei啃嘴唇呢。”
不出所料,她又受到带着浓浓爱意的一巴掌。
同样是轻飘飘的一掌,拍在羽绒服上能听个声,走远了的周斯虞没有为此驻足,罗伯特看了一圈告诉她,是两个女孩在打闹,其中一个还穿着T恤,周斯虞哦了声,头脑里在琢磨用什么途径弄到许悠的号码不会被她反感。
拉着许恬等到小别胜新婚的情侣俩分开,四人顺利在出口会面。
Mei热情地对两姐妹行贴面礼,去停车场的路上,许悠脖子上套着Mei的围巾,两人的箱子都在余瑶手中。
车里,余瑶和Mai坐在前排,许悠和妹妹坐后排。
暖风从四面八方打过来,许悠的肌肤回暖,四人花了来时近一倍的时间到达余瑶的豪宅。
路上余瑶和许悠使过眼色,车子停稳,许悠拉着傻乎乎的妹妹先一步进屋子,许恬后知后觉还是还是短暂打断两人,绕到车前从储物箱里取出自己的行李箱。
“我们不能这么多人一起打扰你瑶瑶姐,你打算呆多久?我看看是定酒店还是找个短租。”进了门许悠从鞋柜里翻出一次性拖鞋给许恬。
许恬后脚跟来回踩了踩脱掉运动鞋:“想多待一段时间,你大学的时候不是计划过来玩儿的嘛,当时做了很多攻略,这次有机会我想把那些没见识过的大好河山都逛上一圈。”
提到旅程许恬兴奋到忘记那段所有人都不能触碰的灰暗时期,等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马上低下头等待姐姐的批评。
看着妹妹一秒乖巧的模样许悠拍拍她毛茸茸的头顶。
说是痛苦、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回避,但她们已经碰上面了。
两天里,超过三次。
“想得美呢,祖国大好河山你一段时间哪看得完。”说完,她语气突变,嫌恶似的,“坐那么久的飞机,你晚上要洗三次头,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