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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秘室惊澜(1 / 2)

卯时·盛府寿安堂

浓烟裹着焦糊味扑面而来,兰芷撞开房门时,正见崔妈妈背着盛老太太往外跑。老人鬓角的银发已被火燎焦,掌心紧攥着枚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与勇毅侯府地宫的标记如出一辙。

“快传太医!”兰芷接过钥匙,指尖触到钥匙环内侧的凹痕,形状竟与无名牌位底座的纹路吻合。秋菊抱着水罐扑火时,她瞥见墙上被烧毁的字画残片,露出半幅北疆地图,地图上“雁门关”三字旁用朱砂写着“莲”字,笔迹与盛老太太平日批注账本的字体一模一样。

巳时·勇毅侯府地宫

莲花台旁的石壁缓缓打开,露出通往秘室的石阶。兰芷攥着钥匙的手微微出汗,想起太医说老太太是中了慢性毒,毒素与她早前在糖蒸酥酪中发现的金粉同源——原来莲花教的暗桩,早已渗透到寿安堂的饮食起居。

秘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刻满莲花纹的青铜匣。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石壁上的夜明珠依次亮起,映出四壁密密麻麻的铭文。秋菊摸着墙上“初代勇毅侯亲封”的字样,忽然惊呼:“姑娘看这个!”

匣中躺着的,竟是勇毅侯府失传已久的“莲心宝甲”,甲胄内衬用金线绣着莲花阵图,阵图中央写着“非盛氏血脉不得开启”。宝甲下方压着卷羊皮书,开篇便是:“莲花教实为我朝暗卫,凡有异心者,莲心宝甲可辨之。”

未时·金銮殿

兰芷身着莲心宝甲跪叩时,甲胄上的莲花纹在阳光下流转出瑰丽光芒。皇帝盯着她胸前的“忠勇”暗纹,捻须笑道:“果然是勇毅侯府的遗宝,联闻此甲能验忠奸,不知可否一试?”

阶下立刻哗然。兰芷起身时,故意从几位曾与莲花教有牵连的大臣面前走过。行至户部侍郎跟前时,宝甲突然发出细微的蜂鸣声,甲胄边缘的莲花瓣竟渗出淡淡血水——正是《莲花宝卷》中“遇奸佞则泣血”的记载。

“陛下明鉴!”侍郎扑通跪地,“臣只是......只是收过莲花教的节礼......”兰芷冷眼望着他颤抖的背影,想起在总坛秘道看见的盛府地图灯笼——此人曾主管京中粮道,怕是没少为莲花教转运兵器。

申时·雁门关外

战报传来时,兰芷正在校场训练新一批清剿队员。北疆斥候骑马送来的密信中,“莲帅”二字已被红笔圈掉,旁边批注着:“敌军因兵符被毁内乱,已退五十里。”她摸着信上的火漆印,忽然注意到封口处的莲花纹样与勇毅侯府地宫的浮雕略有不同。

“姑娘,老夫人醒了!”翠微匆匆跑来。寿安堂里,盛老太太倚在床头,指了指案头的《盛氏宗谱》:“打开第三页。”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褪色的婚书,男方正是初代勇毅侯,女方姓名处盖着莲花印,旁边用小字注着:“莲花教圣女,赐姓盛。”

酉时·宗谱研究

兰芷对着烛光细看婚书,忽然发现莲花印的七个瓣尖竟对应着北斗七星的位置。她想起地宫秘室的莲花台,每片花瓣上都刻着不同的星象图——原来初代勇毅侯与莲花教圣女以星象为约,宝甲与兵符不过是明面上的信物,真正的密钥藏在星象之中。

“姑娘,秋菊在暗桩搜出这个,”翠微呈上块染血的丝帕,“是从户部侍郎贴身丫鬟处得来的。”帕子上用金线绣着半朵莲花,花心处绣着“壬”字——正是北疆战报中火漆印的缺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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