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钦把玩着令牌,嗤笑出声,“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这是她意图不轨的证据,皇上最近正好看中你,那我们将此物交给皇上,让皇上为你清除路障。”姜青釉当即就要带着东西进宫,让皇帝看清楚余贵妃的真面目。
谢淮钦长臂一展把人捞回来,无奈道:“不必心急,一切都在计划中,我不会让余贵妃讨到一点好处,我现在已经掌握了余家犯罪的证据,正好可以给她一个见面礼。”
余家私底下做的腌臜事不少,全凭余贵妃保着,才没有东窗事发,谢淮钦费了一番功夫才弄来那些罪证。
翌日,谢淮钦带着手中的证据去找到皇帝,跪地请求皇帝给大家一个答复。
皇帝翻看证据,脸色铁青,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们是当朕死了不成!居然敢做出这种事!”
旁边的人噤若寒蝉时,其中一个小太监偷摸着离开,一路连滚带爬跑去永庆宫,找到余贵妃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
余贵妃踉跄两步,差点晕过去,“蠢货,都是些蠢货!”
咒骂后,余贵妃赶紧前往养心殿,跪在地上请求皇上饶过母家。
“还请皇上看在臣妾的份上,就饶过臣妾愚蠢的母家吧,他们也是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种事,从今往后臣妾让他们谨言慎行,一心效忠皇上。”
余贵妃哽咽落泪,重重地磕头,不多时额头就破了。
皇帝看在眼里,不由心软,叹息一声过去把人搀扶起来,“有话好好说,何必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爱妃若是有个好歹,朕该心疼了。”
余贵妃哭的梨花带雨,扑进皇帝怀里,抽咽道:“臣妾心里有愧,没想到母家竟然罔顾礼法,待明日臣妾去信,一定要将他们教训一顿。”
两人旁若无人交谈,谢淮钦在旁边看着,深知这件事已经被余贵妃糊弄过去。
余家草菅人命卖官鬻爵的事情,在皇帝眼里还比不过一个妃子,可见他昏庸,被女人牵着鼻子走。
本就不满皇帝作为的谢淮钦,此番更是对他失望透顶,告辞后甩袖而去。
回到王府,远远地就看见了等待着的姜青釉,谢淮钦收敛周身锋芒,深吸口气后才过去。
姜青釉一眼看出谢淮钦的异样,心里大概有了猜测,“你都已经拿出了余家的罪证,皇上还是将此事轻拿轻放了?”
谢淮钦微微颔首,“想必是被余贵妃蒙蔽双眼,完全沉浸在了温柔乡中。”
“身为天子,岂能耽于儿女情长?况且余家的事情牵扯了那么多人,皇上都能轻拿轻放,这对百姓们而言无异于是灭顶之灾,简直荒唐!”姜青釉气得不轻,从未想过皇帝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
“那是不是今日我们如果告发余贵妃试图谋害皇嗣,只要她哭一哭,皇上依旧可以选择从轻发落?”姜青釉气得口不择言,认为皇帝被余贵妃迷了心智,才会做出这等事情。
瞧着被气得不轻的人儿,谢淮钦哑然失笑,他早就知道皇帝偏向余贵妃,倘若这些事情都要时时刻刻计较,恐怕他这辈子都活在了计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