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鸦雀无声。
唯有余音袅袅,久久不散。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万千屏幕前,不同的人,正用不同的方式,凝神聆听——
——苏州的一间茶馆里,老墙青瓦,店主把电视音量开到最大。
几位白发老者围坐在木桌旁,盯着荧幕,谁都没有说话。一个人抬起手,拭了拭眼角,“李清照的词,被这孩子唱活了。”
——香江中环的写字楼里,加班到深夜的白领女孩靠在工位上,耳机里回荡着那句“应是绿肥红瘦”。
她望着窗外的霓虹出神,手中鼠标滑到某个项目界面,却久久没再点击。
——米兰郊区,一位华人钢琴教师把手机连上音箱,客厅里回荡着《知否知否》的歌声。
她七岁的女儿靠在她怀里,低声问道:“妈妈,这是什么语言?”她轻轻答:“是我们的根。”
——深市某大学寝室内,四个女生围在一台笔记本电脑前,室内灯光昏黄。
演唱刚落幕,一人喃喃:“怎么会有人唱歌能让你心里一阵发酸啊。”另一个低声说:“他不是在唱一首词,是在带我们看一场前世今生。”
——洛杉几的凌晨两点,一位留学生坐在床上,裹着薄毯,手握手机,屏幕微光映在她湿润的眼眶上。
她在朋友圈写下:“我们离家很远,但这首歌离心很近。”
直播间弹幕再次点燃,像是万千情绪一同翻涌:
“我妈在旁边听哭了。”
“宿舍四个人都在等这首。”
“海外党流泪中,太久没听到这般干净的汉语歌词。”
“谁懂啊,一首古词,竟然让我想家。”
“……”
歌声落幕,但诗意未散。
这一夜,无数人因为《知否知否》而重新记起那位千古才女李清照,也记起自己与故土、与文字、与情感之间,仍然未断的那根线。
苏灿站在舞台中央,微微鞠躬,眼神温润如水。
他的歌声,将一首词,唱成一场梦;
也让每一个听的人,在现实与诗意之间,短暂地停留了一下。
舞台灯光缓缓亮起,苏灿依旧立在原地,身姿笔挺,眉眼沉静。
主持人走上舞台,语调柔和却满含赞叹:
“谢谢苏灿带来的《知否知否》,这不仅仅是一首歌,更像是一段时光缓缓流过我们的心头,有人说,词是无声的画,而今晚,苏灿用歌声把这幅画唱活了。”
现场掌声骤然响起,经久不息。
直播间弹幕也齐刷刷一排:
“词在人心!”
“主持人说得太准了!”
“苏灿真的太懂词了!”
“……”
紧接着,嘉宾席上,身着藏蓝长衫的华夏文学院李院长站起身,缓步走向舞台,眼神中带着长者的赞许与感动。
他接过话筒,略一顿,目光投向苏灿,缓缓开口:
“李清照,是我们华夏文学史上最柔情、也最坚韧的一位词人。
她的《如梦令》与《声声慢》《一剪梅》并列,在婉约中藏锋芒,细腻中见魂魄。
可惜,如此诗意,往往被简单当作伤感女子的小情小调。今天——”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点哽咽:
“我听到了真正的‘知否’,在你歌声里,不止有李清照的情绪,更有她的命运、她的时代、她的智慧和她的孤勇。”
观众席悄然起立,一些年长观众轻轻点头,眼眶湿润。
李院长转向台下:
“在座的每一位、直播间的每一位朋友,请记住,今晚不是苏灿改编了一首古词,
而是他用一首歌,把词文化,从书本里、博物馆里,重新带回我们的生活里——让它能被听到,被理解,被深爱。”
这番话说完,掌声雷动如潮。直播间弹幕滚动如雪崩:
“李院长说得太好了!”
“苏灿是真正在做文化传承的人!”
“这期节目值得封神!”
“苏灿:不是传唱词,是让词活过来。”
“……”
苏灿向李院长深深鞠了一躬,
台下灯光轻摇,如同江南湖畔那夜微风,低声吟唱着: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