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梦傻眼了,在他心里,自己生来就是享乐徐府的二公子,上面有爹爹有大哥,何须他操心他有出息?
“不过一个只会吃饭的饭桶,倒是嫌弃起别人来了,婉婉如今的风光你有吗?她回府能让满门荣耀,你能吗?”徐止字字诛心。
“我,我……”徐宗梦脸皮厚,也没厚到面对如此训斥而不动声色的地步,当即面红耳赤:“父亲,您为何如此贬低孩儿?”
“贬低?”徐止拂袖,“养你这么多年,倒是养出一个眼高于顶的废物!从今日起,你的花销自己负责,既然这般狂妄自大,想必养活自己不在话下。”
徐止扔下这句话不再管面无人色的徐宗梦,语气更加冰冷的转向徐乐诗:
“认清你自己的身份,这些年府中已给了你足够的体面。婉婉是我徐府嫡女,若你再对她不敬,就回你该去的地方。”
徐乐诗双唇抖动,眼中盈泪却不敢掉下,低垂着头:“是,诗诗,明白。”
眸中却涌起滔天恨意,当年把她抱回来时,许诺她锦衣玉食的是他,如今轻飘飘一句要抛弃她的还是他。
只恨自己羽翼未丰……
徐宗雨如坐针毡,他明白,最大的罪魁祸首是他,父亲骂的字字都砸在他的脸上,脸皮被砸的生疼。
因此在徐止刚把目光投向他的时候,他麻利的起身跪了下去:“父亲,孩儿有错,您尽管责罚。“
“你错在何处?”徐止眉眼淡漠的问道。
“孩儿不该明知婉婉有功,还故意给她难堪,让她搬去了那所破落院子。”
“还有呢?”徐止追问。
“呃……”徐宗雨想了想,“孩儿身为长房长子,眼界不宽,心胸不广,因为婉婉不听孩儿的劝告就召集长房责难于她,实属不该——可是父亲,她真的太嚣张了。”
“你不是眼界不宽,是鼠目寸光,不是心胸狭隘,是小肚鸡肠!她嚣张有她嚣张的资本,你呢?我当日那般告诫于你,你都做了些什么?”
前面生气归生气,对于长子,徐止生气之余带着心痛,他悉心教导这么多年,怎么长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了父亲会骂的难听,还是没想到会这般不给他体面,徐宗雨只觉得面皮发紧,他嗫嚅道:“孩儿——”
“你说她嚣张,那我问你,你为官已快有两载,你可有做出什么让圣上嘉奖于你的功绩?身为六品官员,为父费尽心思为你铺路,依然政绩平平。我想你应该更明白这份御赐的功劳有多难!结果你却是容不下婉婉,你容不下她可以,那你自己去挣份功劳回来!来,你告诉我,你需要多久?为父给你时间!”徐止抓起茶盏扔过去摔碎地。
徐宗雨难堪至极,他也想知道啊,事实是他一个文书就忙的昏天黑地,哪有什么天大功劳掉到他身上。
“不行?那你告诉我,你这般嫉贤妒能,以后如何带领徐家走的更远?啊?你配得上徐府长子这层身份吗?眼中放不下全族,心中装不下贤能,你又比那个废物强多少?”徐止一掌拍在桌案,眼底发红,痛心疾首的喊道。
“我……”废物徐宗雨被骂的头晕眼花,他自视清高这么多年,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比二弟强。
“夫君,雨哥儿也是为了府中安稳,才急躁了些,你何苦这般责备他?”大夫人终于忍不住了,长子是她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