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丢给余晚词,厉修寒似乎很放心。
孩子哭他也不看一眼。
随便余晚词怎么处理。
他太了解余晚词了。
骨子里的善良纯粹。
孩子是无辜的。
余晚词不会对一个襁褓中的奶娃娃下手。
他就是故意把孩子丢给余晚词,他想利用这个孩子,让余晚词和孩子培养感情,让余晚词原谅他,让余晚词甘愿嫁给他。
余晚词不知道厉修寒打什么主意,被动地带了一下午孩子。
还是她最厌恶,最痛恨之人生下的。
傍晚时分。
深城上空乌云密布,天气阴沉。
厉铭拄着手杖,身后跟着头上缠着纱布的孟青竹,再一次闯进了厉修寒住的这栋主别墅。
厉铭是厉修寒的亲爹。
保镖胆子再大也不敢拦着。
彼时厉修寒和余晚词已经吃过晚饭。
厉修寒坐在沙发上,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余晚词。
厉承瑾刚刚吃过奶粉,他出生以来都是吃母乳的。大约是月份太小,换了奶粉也没有哭闹。吃饱后,很快便睡着了。
余晚词不想理会厉修寒,只得假意看孩子。
厉修寒爱极了这样温馨的画面。
嘴角勾着一抹愉悦的弧度。
厉铭带着孟青竹闯进来。
前者面色愠怒。
后者哭得双眼红肿。
厉铭大步走了进来,在厉修寒前方的沙发
上坐下,手中的实木手杖猛地在地上杵了几下:“逆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厉修寒早就料到孟青竹不会善罢甘休,一脸无所谓道:“爸,我不是跟您说了,让您别管我的事。我和孟青竹已经签了离婚协议,难道您要让她把孩子带走?还是说,您希望您孙子从小没有妈?我和晚晚在一起,孩子就不会没有母亲。晚晚会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这是孟青竹自己造的孽,她活该。她当年若不害晚晚流产,我大可让她把孩子带走。您以为我稀罕要她生的儿子?这孩子,是她欠晚晚的。”
“混账话!”厉铭气得老眼昏花,年纪大了,一激动便猛地咳了几声,抚着胸口:“当年是我不准你娶这个女人,你迁怒青竹,要和她离婚,还要把她的儿子给别人养,你真以为我不敢打死你!”
“那您就打死我!”厉修寒面无表情,三两句话点明所有利害关系:“您是我老子,您打死我,我又能如何?不过我要提醒您,承瑾还小。您想让他接我的班,至少还得等二十年。董事会那帮老头子虎视眈眈,您这把岁数怕是压不住。您现在打死我,您在乎的家族荣辱兴衰,大抵是不能如您所愿了!”
厉铭说不过亲儿子。
气得脸色铁青。
转而将怒火发泄在余晚词身上:“他有家有室有妻儿,你如此纠缠,不觉得太缺德了吗?”
余晚词原本冷眼看戏。
突然cue到她。
她讽刺一笑:“厉先生,麻烦你搞搞清楚,是你儿子把我绑架来的。我可从来没有纠缠他,他要是能放过我,我谢天谢地。孟青竹当年害我流产,害我孩子胎死腹中,害我切了子宫再也不能做母亲。心肠歹毒,蛇蝎难比。得此下场,实属活该。厉修寒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
孩子都护不住。你以为我还会稀罕他?我恨孟青竹,也厌恶厉修寒。你要是能说通厉修寒放了我,我定对你感恩戴德。”
余晚词话音落下。
厉铭还没说什么。
厉修寒破防了,双眸血红地喝道:“晚晚,你又不乖了是吗?又想惹怒我?”
余晚词撇撇嘴不说话了!
脸上的表情说明一切。
她惹不起,她闭嘴还不行?
厉铭活到这把岁数。
最是懂得如何捅人心窝子。
三年了。
厉修寒没能忘记余晚词。
余晚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