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这么爽快多好?不过现在也不迟!人嘛,总需要在一些关键时候做出取舍。”
林父不理会旁边年轻小伙子阴阳怪气的话语,只一味直勾勾盯着为首的壮汉。
在对方转动眼眸,隔空对视上后,听得林父沙哑着嗓音问:“骨灰可以给你们,但你们总要告诉我………你们………准备拿她的骨灰………到底做什么用?”
为首的壮汉听到这话,当即勾起唇角,冷冷讥诮怼道:“不觉着这个问题,问了很多此一举吗?”
说罢,为首的壮汉再不多看林父一眼,站起身朝着旁边其中一个年轻人略略使了个眼色,就准备抬步往外走。
他手里堆积的事情多了去,远不止这一件。
若不是事关重大,上面再三强调不能出一点岔子,平时这种小事儿怎么轮得到他亲自出手?
脚步急匆匆迈着,明显看出他焦急离开。
可就在即将跨过门槛之时,壮汉突然猛得刹停下来。
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中,只见他转过头对准仍旧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林父,毫不掩饰得嘲讽道:
“既然都做好了选择,又何必再惺惺作态?都到这一步了,还想着继续表演呢!要不老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呢?”
“你要是再年轻十几岁,只怕我都得喊你喊大哥!”
说着,他脸色陡然一沉,目光快速环视过屋内众人一圈,肃声吩咐道:“这个人瞧着老实巴交,实则心最狠,带他去取骨灰时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
若说林父之前那些反复横跳的表演,让他自己给自己扯下了遮羞布。
那么此刻,壮汉的那些话,完全就是将林父的脸皮扔在地上,毫不留情地使劲儿摩擦。
饶是林父再怎么厚脸皮,还是在一个接一个看不起的眼神注视下,到底还是忍不住老脸红了个彻底。
伍兰来得晚,不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
却也明白,眼下自己同孩子的小命是保住了。
林父到底是在林烟和她之间,舍弃了林烟。
她再一次大获全胜。
一想到这里,心里那点憋屈全散了,果然那对母女永远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心里一旦想开了,连带着行动都多了几分动力。
伍兰连忙擦干眼泪,一改那会儿的冷酷无情,连滚带爬地朝着林父而去。
毕竟,往后还得一块过日子,面子该舍还得舍。
“老公————”伍兰可怜兮兮凑到林父跟前,刚准备像从前无数次那般讨好卖乖。
却不料,这一次,手才刚搭上去,就被林父一把狠狠甩开,“别碰我,败家娘们,你………”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讲完,突然整个身体陡然被人腾空拎起,“行了,老伯,你的家事儿先放一放,咱们先去把正事儿干了啊!”
与此同时,县城里某一偏僻小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