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个浮黎(1 / 1)

六十个浮黎

女娲和伏羲一脸狐疑,迟钰笑着站起身来,转头向身旁的浮黎示意。浮黎领悟,默不作声紧跟着站起身。

“事情如今全都说开了,我与浮黎还有要事缠身便不打扰了。”迟钰拱了拱手,随后将目光落在伏羲身上,意味深长,“道友若是想高升一步,那迟钰话已至此,道友还望珍重思量。”见伏羲面色深重,迟钰站在他的角度思量片刻,不以为意轻声说道:“道友若是顾及河洛图书等事……那便放心好了。”伏羲眼露期冀,迟疑片刻郑重其事地嘱托道:“那便拜托道友了。”对着迟钰一丝不茍地行了一礼,显得格外诚恳珍重。“告辞,留步。”迟钰对伏羲心中牵挂担忧之事不以为然——只觉得是他庸人自扰。而后将目光落在站起来欲要送行的女娲身上微微点点头示意道。

两人出了娲皇宫,迟钰长舒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许多。浮黎见他此前不怒反笑,镇定自若好似无事人一般,如今却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未免觉得好笑,“刚才运筹帷幄处变不惊的迟钰那里去了?”迟钰在浮黎眼前晃了晃扇子,得意笑着说道:“还在这呢。”随后瞄了眼有心打趣自己的元始小声嘟囔道:“要是论养气的功夫,我那比得你啊。”

两人有说有笑坐在诸天庆云之上不紧不慢地往回走,想到之前相约一同下凡的事情,浮黎怔了怔转过头认真地询问迟钰的意见,“可还回昆仑?”迟钰似在出神,骤然听到浮黎发问惊呼一声,敛定心神思虑片刻,“还是回一趟吧,我交代孔宣和摩昂替我回西海探亲也不知情况如何。”迟钰犹豫了一会,“况且……况且你我这想法来的突然,还是告诉大哥和通天一声吧。”浮黎很是认同,点头应道:“理当如此……你刚才在想什么?”转念一想浮黎追问道。迟钰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神情说不上好看,“我是在想……到底是谁给西方教传了消息。”说起这个,浮黎脸色也不好看,眼神冰冷细细数道:“能知道这件事的,无非是当日几人……后土,女娲,你我与通天。”浮黎顿了片刻,“还有妙月。”迟钰闻言一一摇头,面露苦色,擡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后土和妙月也为这件事发愁,应当不是。女娲师妹今日得见亦不是她,说到底冒头还是出在了你我身上。”听迟钰这么说,浮黎的脸色更加难看,冷的一挥手凝出实状都能直掉冰碴。

“断不能是通天。”浮黎沉声为通天辩解,不待迟钰出言便继续说道:“通天应当没有蠢到这个地步。”迟钰本欲辩解,听他这么说无奈地点头,很是认同这一说法,“通天都不能同西方教二人老实地待在一处片刻。”迟钰皱起眉,冥思苦想亦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些事情也没让教中弟子插手啊……”浮黎脸色一变,忽而想到什么,凛然正色,“有。”迟钰愣住,转脸同浮黎对视见他神情凝重,迟钰垂眸想了片刻,猛地擡眼,“你是说……”眼神震惊,为自己隐约猜到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没错,玄都,广成子,云中子,都算隐约猜透内情之人。”浮黎轻声说道,目不转睛地盯着迟钰。

迟钰恍恍惚惚下意识避开了浮黎坚定地眼神,内心不免袭来一阵荒凉之意,“总觉得他们不是这样的孩子……”迟钰失魂落魄,敛定心神沉默了片刻,落寞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既然涉及到他们便不能轻视,眼下正好回昆仑,我们先问玄都而后再下山去见广成子。”看着浮黎神情凝重地点头附和,迟钰叹了一口气,觉得事情有些棘手,“至于云中子,还要等他同镇元子游历回来后再说了……”迟钰扯出一抹苦笑——不由得在心里嘲笑自己,已经了解封神等和弟子有关的诸多量劫不说,就是亲身经历的体验也是有的。面对涉及到弟子们的事情,怎么还会有仁慈不忍之心,真是好笑。

这么想着迟钰不免调侃若有所思的浮黎,“相当日你我推断要是量劫四起,通天会不会有恻隐不舍之心。”浮黎茫然地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等着听迟钰的下文。“你我最后推断都是应当不会,我想是错了。”见浮黎面露不解定神细想,迟钰笑着坦白道:“你看如若我这般不断筹谋之人,听到与他们有关都会恍惚,何况通天一腔热忱。纵然他亦知量劫会加之两教,眼下如他而言只不过是一纸空文,虚妄生词罢了。”迟钰见浮黎面色沉重显然听了进去,心底竟然升起了些对浮黎的同情,“况且啊……你这个弟弟可不是什么认命的主啊。啧啧啧,纵然是结局写到眼前了,他通天不服气,定然也是不认。”说着煞有其事地点头,虽然是调侃通天,迟钰眼里还藏着来自他自己的认同和欣赏。

浮黎很是认同迟钰所言,自然也知晓其中利害,不免心焦,皱着眉头左右为难,一丝莫名其妙古怪的想法从浮黎心底升起,他目光幽幽盯着迟钰,盯得他都有些心虚,“你说你我联手将通天揍一顿,让他休养个五百年怎么样?”说着又摇了摇头,啧了一声显然认识到不妥,“啧,不行。五百年未必够。”浮黎难得犯蠢,迟钰也给面子的配合着想了想他的想法,眼神一亮兴冲冲地说道:“结果怎样不知道,但一定很刺激。”浮黎自矜地昂头——那当然,也不看看动手的都是什么人物。不等浮黎邀请迟钰说干就干,迟钰面露尴尬,小心翼翼地戳穿了真相,“首先,老师管不管不说,大兄是一定不同意的。其次,洪荒众生和昆仑弟子一定会看热闹的。最后,要是平手还好,通天气急了摆诛仙阵我们输了就不好了。当然要是通天没有用诛仙剑,你我赢了,他一定会知耻而后勇,休养之后卷土重来的。”迟钰说着打了个寒颤,嫌弃地撇起了嘴——对于通天卷土重来的毅力,迟钰深有感触并且大为佩服,佩服到有些害怕……应该没有人想遇上这么一个难缠的对手,难缠到你泡澡的时候都有可能需要拔剑。

迟钰率先跳下诸天庆云,笑着冲着浮黎伸手邀请他下来,“到家了,请吧圣人。”浮黎想明白后大为遗憾地咂了咂嘴,站起身诸天庆云就这么消失在他身下,但浮黎还是配合地将手放在到了迟钰的掌心,三分调侃七分笑,“多谢你费心了。”迟钰尴尬地嘿嘿一笑,厚着脸皮若无其事地一仰头应下,“应当之举。”在心里好一阵吐槽自己用脑子用傻了不成,竟然忘了回来乘的不是九龙沉香辇。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镯子,好奇地晃了晃两人相牵的手,迟钰顿时心情大好,美滋滋地看向前方——刚才他这么一晃,浮黎宽大飘逸的广袖里藏着的镯子被甩了出来,一双四环相撞,发出一声细微的清响。

“不过我还是很感兴趣的。”迟钰饶有兴致冷不丁地忽然说道。浮黎好奇,“什么?”偏过头去认真倾听。迟钰美滋滋顺手又荡悠了一下两人牵住的手,“咱们两个联合揍通天这件事啊。”浮黎神情古怪,掩唇咳了两下,“其实也不失是个好节目。”迟钰深以为然地点头——那当然了,昆仑三清兄弟反目,拖家带口以多欺少……比之巫妖大战也不差啊。浮黎见迟钰这样子明显是将自己心血来潮的点子放在了心中,无奈摇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件事被迟钰一说,多少是有些荒谬,自己要面子这点不说,也不能拿弟弟的面子去摆弄。如今见迟钰大有可以一试的想法,浮黎好奇地问道:“你如今修为如何?自你连同天道以后,我倒是看不透你如今修为如何了,但也能感受到你日渐精进,每一次回来都大有长进。”迟钰倒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沉思片刻后也顺势将这般变故归结到是天道襄助的原因上吗。迟钰故作神秘,抿唇一笑卖弄着关子,“猜猜?”

浮黎见他亦是惊讶,眸色一沉,冷静地暗自琢磨莫非迟钰也没有察觉到这件事,细想前因后果其中利害,唯恐他受到天道蒙骗——但是见他并不紧张,还有心思卖弄悬疑,为他紧张不安的心暂且放下,思索片刻,“准圣?”迟钰咂了咂嘴,看起来有些失望,“果然,我在浮黎这里没什么秘密,轻而易举便猜到了。”浮黎失笑,“这有什么难的。”说完他顿了顿,神情严肃地纠正迟钰,“非也,明明有许多事情我不知道。”迟钰一时无语,笑着埋怨道:“那是属于老师的秘密,不能算我的。”浮黎挑眉,未置一词。

站在阶下迟钰一招手顺势唤来守在门口的白鹤童子,笑着嘱咐他,“去将你师叔唤来,还有孔宣和摩昂师弟。”白鹤童子恭敬行完礼后,直起身左右为难在原处迟疑了半天,“这……”迟钰站在自家院门前依依不舍地目送浮黎一本正经地进了大哥院子,心里还泛起小嘀咕——浮黎刚才都没有回头看自己摆手。迟钰一挥袖敞开了院门,转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不肯动身的白鹤童子,“因何为难?”白鹤拱了拱手,诚实地回禀道:“尊上,孔宣和摩昂师弟现在山中不假,但是师叔……师叔他早就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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