诘俄牙(1 / 2)

诘俄牙

阎曈和初青在整个航程中都很沉默,阎曈全程看着窗外的大地慢慢从雪白变成深深的苍翠绿色,心里从慢慢的不知所措,变得渐渐沉了下去,结果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一旁的初青则是睡得昏天黑地,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稚子一般,难得什么都不想。

等到飞机快落地江陵机场时,阎曈叫醒了一旁的初青。两个人查清自己所带的装备和行李,就打算直奔目的地。可他们刚刚走出机场,就被停靠过来的一排坦克300拦住了去路。

“二少爷,不告而别可不是一个好习惯。”车窗慢慢徭下来,初五嬉皮笑脸地趴在车门处,说到。

阎曈朝着后面几辆车望去,车窗依次落下,郑元书、江谨、初一还有明显是世家豢养的一些人,一个不落。阎曈摘下眼镜,警惕地盯着那几个人的头顶,没有令人警惕的红色,才稍微放下一点戒备,初青黑了脸,摸了摸身上仅剩的一个母亲去世前留给自己的项链。

“连我仅剩的东西都有定位器吗。”初青将项链扯了下来,扔到那个和初五一般无二的脸上。“初四。”

初四闭了闭眼睛,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反而阴恻恻地看着初青,仿佛换了一个人。“我以为我扮作小五一些你们会轻松一点。”

初青的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没有人会见了死而复生的人会轻松。”

“我们有自己的目的。”郑元书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而后拿出了一样东西,没有说多余的话。“我猜你们的地图还差最后一块,我们可以合作。”

那是一册古卷,阎曈想起很久前即墨在那个寺里带走的东西,阎曈看了看,冲着初青点了点头。初青有些冒火地闭了闭眼睛,而后从包里摸出了一包抽了一半的贵烟,搓碎了一根,将一点儿烟叶放嘴里慢慢嚼,稍微冷静了下来后,走到最后一辆车那里,踢了踢驾驶位的车门,示意那个人滚下去,随后自己上了驾驶位,阎曈也随后上了车,但没想到,郑元书和江谨也换到了这辆车上来。

“做什么?!”初青暴躁地砸了一下方向盘,看着后视镜冷笑。“怎么,改人肉监控了是吗。”

“我们各有所需,你不必这么抵触我们。”郑元书揉了揉太阳xue,靠在一侧闭目养神。“水族那,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江识不会死而复生。”阎曈看了一眼后视镜,平静地说到。“水族传承的只有诅咒。”

“但是即墨可以,为什么小识不行。”江谨接过话茬,他整个人瘦得厉害,眼睛亮得吓人,仿佛被什么东西吊着精气神,手里死死攥着那枚警徽。

阎曈笑了一下。“所以他也死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给鸡拜年。”初青冷嗤一声,嘲讽道。

“无论如何,我们会尽力让即墨回来,只有他回来,我们的目的才有可能,这也是你们的目的,不是吗。”郑元书没有急躁,说出来的话,有了几分当初陆微的味道,只讲究利益,毫无情分。“我们,合作共赢。”

阎曈沉默良久,看着后视镜里始终没有睁开眼睛的郑元书,他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稚气,多了成年男人的冷漠和沉稳。“你果然是难得的聪明人。”

郑元书将卷轴递给了阎曈。“我不否认。”郑元书欲言又止,闭着眼睛别过了头。

阎曈在他身上,看见了和即墨曾经一样,压抑又隐忍的灰色。

车队终于起步,初青将车开到最前面,阎曈根据手机上的导航,核对着地图一些地点,指引着初青直奔索溪峪而去。

这里是在荆州的地界,空气里有一种南方冬天特有的潮湿和冰冷,感觉皮肉露在外面一分钟都会被直接冻穿,等到进索溪峪的山林中,里面有一种近乎于霜的雾气,萦绕在四周都,阴沉沉的,像是永远等不到晴天。

隐隐约约有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时不时穿透过来,但是阎曈和初青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这种光给人有一种难得的窥视感,像是海面上不断扫射的的灯塔一样,可每每当阎曈想要仔细观察那些光柱的时候,它们就扩散开,让人找不见原本的柱体。这让人更加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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