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勇毅侯府演武场
晨雾未散,兰芷身着莲心宝甲立在点将台中央,袖中藏着昨夜从寿安堂暗格取出的密档。宝甲上的莲花纹随着呼吸轻泛微光,与她耳后青记形成微妙共鸣——自昨夜庆功宴上青记异动后,这具百年前的宝甲似乎与她血脉相连,每道纹路都隐隐发烫。
“暗卫听令!”她挥动手臂,五千暗卫同时变换阵型,脚下青砖竟拼出完整的北斗七星图。这是她根据地宫秘室的星象阵改良的“莲心北斗阵”,可随时辰变化衍生出七种杀招,正对应宝甲上的七片莲花瓣。
秋菊策马而来,怀中抱着北疆送来的议和书:“姑娘,敌军主帅想见您一面。”羊皮纸上“莲帅”印泥已被鲜血涂盖,取而代之的是歪歪扭扭的“降”字。兰芷望着远处天际的启明星,忽然想起密档中初代圣女“以战止战”的训诫。
巳时·雁门关外
黄沙漫过古战场,兰芷隔着丈许距离,与敌军主帅对视。那人脸上缠着绷带,只露出左眼,眼底闪过惊诧:“你竟能激活莲心宝甲......”话音未落,兰芷耳后青记骤然发亮,宝甲上的莲花纹如活物般游动,在沙地上投射出初代圣女的虚影。
“我乃勇毅侯府血脉,”她按住剑柄,“百年前你们背叛莲花教,屠杀暗卫时,可曾想过今日?”主帅瞳孔骤缩,绷带滑落处露出莲花胎记——正是当年屠杀暗卫的余孽。兰芷挥剑斩断他手中兵器,剑锋停在咽喉三寸处:“滚回你的草原,敢再犯境,必教你有来无回。”
未时·回京路上
马车碾过碎石子路,兰芷摸着密档中初代圣女的画像出神。画中女子与她容貌分毫不差,唯一不同的是眼角泪痣的位置——画像在左,她在右。密档背面的“千年轮回”预言旁,用朱砂批注着:“当莲心宝甲与圣女血脉共鸣,天下归一,盛世即现。”
“姑娘,前方有刺客!”秋菊的警示划破静谧。数十支羽箭破空而来,兰芷旋身展开宝甲,莲花纹瞬间化作屏障,将箭矢尽数弹开。刺客首领摘剩五指的左手握着带毒的弯刀。
“盛府女流,也敢妄称圣女?”他挥刀劈来,却在触及宝甲的瞬间发出惨叫——莲花纹渗出的金光如利刃,将他手臂灼出焦痕。兰芷趁机点住他的穴道,从其怀中搜出封密信,落款人竟是已伏诛的户部侍郎。
申时·金銮殿
皇帝盯着密信上的莲花印,龙案上的朱笔“啪”地摔在奏疏上:“原来逆党余孽仍在!”兰芷跪叩时,宝甲上的金光映得殿内朝臣面色发白,唯有丞相捋须笑道:“此乃天威,逆贼当诛。”
她抬头时,注意到丞相腰间玉佩刻着北斗七星纹,与地宫秘室的星象图完全吻合。想起初代勇毅侯与丞相府的世代交谊,兰芷忽然福身:“恳请陛下准臣女在京中设立‘莲心司’,专司清查逆党、守护京畿。”
酉时·莲心司挂牌
朱漆匾额上“莲心司”三字由皇帝亲题,兰芷摸着匾上的莲花雕纹,忽然听见街角传来拨浪鼓声。卖糖人的老翁冲她眨眼,袖口露出半片灰布——正是当年传递乱葬岗线索的暗桩。
“恭喜姑娘得偿所愿。”老翁低声道,将个糖人塞进她手中。糖人捏成莲花形状,花蕊处藏着张纸条:“丞相府地窖,藏有莲花教余孽名册。”兰芷捏碎糖人,舌尖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苦味——是莲花教特有的迷药,却对她的血脉无效。
戌时·丞相府地窖
机关开启的声响惊起几只蝙蝠,兰芷举着火折子照亮石壁,上面密密麻麻刻着人名,每个名字旁都画着莲花标记。当看到“盛紘”二字时,她指尖一颤——父亲的名字旁画着双圈,竟是莲花教在盛府的最高负责人。